“人就会看不到前面
路。”齐先生低声说着，“所以要亮起灯来……”
似乎是应和他话，内舱顶部壁灯亮
起来，让逐渐昏暗室内灯火通明。
“这样，人才不会在黑夜里迷路。”齐先生温柔地说道，“只要还有光，人总会从黑暗里走出来，回到有光地方。”
小小怔忪地听着，她忽然很想再读
次齐先生内心，这番似乎是箴言话语背后，他到底在想些什
？
“小小。”齐先生突然眼神变。
最近怎样？”
“听说很不错。
也只是远远地看到眼，她穿着很大裙摆，看不到她裙子下到底是不是传说中龙蚁身体。妖魔潮汐这两年有减弱趋势，据说是因为女王秩序本源力量在增强。”
齐先生微笑起来：“她很努力。”
小小心头泛起些许古怪感觉，齐先生口吻如同在勉励晚辈，但小小立刻把这归结于自己想多。
“不过地下蚁城治安还是样糟糕。”小小忍不住吐槽起来，“遇到好几波从两界缝隙逃出来恶魔。魔界现在打成锅粥，毁灭魔王到处兴兵出征，听说这三年里他踏平半个魔界，杀得血流成河，砍下来恶魔头颅可以堆出条末日山脉，挖出来恶魔结晶够把整个黄昏海煮沸。逃到地下蚁城恶魔反叛军都在传，说毁灭魔王应该是疯，和二十五年前那位老魔王样疯。”
小小立刻挺直背，紧张地看着他。
齐先生视线往她身侧几米远方向瞥：“在你四点钟方向金发寸头男人。”
小小神经绷紧，她不动声色地瞥眼，那是个脸上缠着两道绷带金发寸头男人，他脸部肌肉在轻微地痉挛着，像是在咀嚼着坚硬骨头。
齐先生冷声道：“读他心，现在。”
小小脑中“轰隆”声惊雷——他果然发现她会读心！
气氛下子冰冷下来，因为齐先生沉默。
许久，他轻声道：“他没有疯。”
小小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天黑。”齐先生突然说道。
小小看看天色，暮色四合，但夕阳还没有坠下地平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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