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扬在晨光里看他,“想吃什?”
许尧臣笑呵呵,“牛肉面啊,少东家不请
“暂时不打算退休去开澡堂子。”
“明年高考,准备考政法,是不是挺靠谱?”
“你还记得厉扬吧?小时候来咱们家趴窗户,把你养昙花踩死好几株,就是他。”
“喜欢他,爱他,想和他过辈子。”
“来和你说声,有爱人,有牵挂,以后不会随便活着,你也甭老来托梦数落。”
许尧臣高兴,乐呵呵拉开车门往车里钻。上车,他随手就把奖杯放后座。
厉扬给他当司机,车发动着,问他:“先生去哪?”
许尧臣说:“云州。”
厉扬有些惊讶,转头看他,对上双亮晶晶眼,赤诚、真挚。
“行,云州。”
捧回奖杯,他收着顾玉琢微信,二百五比他兴奋,哪怕他自己与最佳男主角擦肩而过。
活动结束,许尧臣没找着刘铮,却见着本该远在大洋彼岸人。
“恭喜啊,小宝。”
许尧臣眼窝热,个猛扑,把头扎他怀里。
“怎突然回来?”
又坐在对角线上,十万八千里。
颁奖典礼多少有些无聊,许尧臣坐着坐着打起哈欠来,直到台上播出《破晓》片段,他才猛然惊醒似坐正。
最佳男配角,获奖。
许尧臣傻瞬,直到旁边制片人拿胳膊肘怼他。
追光、摄像、全场视线,都聚焦在他身上。
“哥,跟爸打声招呼。”
厉扬没想到,在这个普通清晨,墓园里,他忽然地落泪。
说不上原因,或许是迟来,失而复得欣喜。
他向方远承诺,会用生时间来回应许尧臣爱,与他共白首。
下山时候,许尧臣拉着他手晃,“吃早饭去吧?”
云州是他们长大和相遇地方,也是许尧臣父亲方远埋骨之地。
十年,许尧臣每年去祭拜次父亲,却从来都是往返在机场和墓地之间。
走高速要开八个多小时,许尧臣和厉扬轮换着休息,总算在早上七点半抵达栖山公墓。
他们在山下买两束菊花,牵着手上山,穿过林立墓碑,停在览众山小高处,方远墓前。
“爸,虽然不年不节,但得来看看你,说几句话。”
厉扬摸摸他后脑勺,“事情提前结束,改签机票。多大人,别撒娇,抬头看看。”
周围人来人往,有人驻足看他们,也有人不当回事,匆匆而过。
“没胖也没瘦,挺好。”
许尧臣仰脸看他,“你瘦,显老。”
“小混蛋。”厉扬脸沉,“三句话就要现原形。”
许尧臣指挥着自己两条腿上台领奖,被虚幻感包裹着,但更多似乎是种平静。
给他颁奖人马建军,老头拍拍他肩,说后生可畏,又嘱咐他勿忘初心,砥砺前行。
奖杯沉甸甸,拿在手里很有分量。
但对业界来说,金兰奖又有些轻飘飘。
可无论如何,这是大众对他认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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