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挖苦讽刺现在全成不得劲。
许尧臣开始暗骂关正诚不是个东西,用人往死里用,不要脸。
又想着乔朗这外援看着也没多大实惠,该累成狗人还是条狗——白拿钱不干活,划水王者。
白春楼……中国话都说不利索老外,算。
他闲得慌,去趟出租屋,搬点东西回来。
“你可真行,”许尧臣没让他接着说,知道他什意思,是要掰扯谁欠谁、不欠谁,“陈芝麻烂谷子事,翻什旧账。”
“艹,”陈妙妙瞪眼,方才温情全散,“不是你他妈问?”
许尧臣冲他笑,说就想知道厉扬干什,旁无所谓。
陈妙妙生出儿大不由爹心酸来,抿两下嘴,啥也没说出来。
许尧臣知道老陈担忧有道理,但他烦透让人拿捏脊梁骨滋味儿,何况这又不是个闭上嘴就能躲过去事。
关,十分紧张地搓搓手,看着许尧臣。
“他几点来?”
“就刚才……十二点多?”
“是,刚到午饭点儿。”
许尧臣捧着热茶杯,没着急说话,先哧溜喝两口,等嗓子润,才道:“这种都是贪得无厌主儿,五千是不多,在他那却不少。见这容易能要着钱,下回准没那轻易撒口。”
镜子、椅子、打包衣服,许尧臣觉得有意思,这来来回回地折腾,心境却很不
可眼下跟陈妙妙争是争不结果。
作为让步,陈妙妙勉为其难答应让他去参加下年高考,并对他能否上榜表示诚挚怀疑。
许尧臣让他无需多虑,反正将来万落榜,丢人也不是丢他老陈家。
在公司蹭完顿麦当劳,许尧臣就回澜庭,开始研究消夜吃什。
——厉扬加班,哪顿饭都赶不上,只能赶上增肥消夜。
“嗐,挂你电话才往这细想。刚就是急着想打发他,这个人,往公司戳,员工们来来回回,少不要翻闲话。”陈妙妙眉皱起来,“还真没仔细琢磨,妈。”
“不要紧。”许尧臣来路上已经想透,做决定,大胆而疯狂,“身份证上恢复到‘方程’是早晚事。现在警方没通知,不代表真就能翻篇。与其被动,不如主动点,让这些牛鬼蛇神往后无路可走。”
“想都别想。”陈妙妙手点他,平时那股不正经劲儿都给点没,“这种自毁前程事儿,不可能让你干。钱,有,姓赵来,给他。行,就算摆不平,那也有厉老板给托底。老实跟你交代句,两年前之所以没破产,就是厉扬捞把。为着这雪中送炭恩,也不能看你跳火坑。”
许尧臣脑子差点跟不上转,“两年前?几个意思?”
“你前脚进他包间,后脚就后悔。后来找过他,说你年龄小,就是时糊涂,算。他当时没答应,只问要多少钱才能把公司支应起来。”陈妙妙显得惭愧,“算起来,是为跟爸争口意气,连累你。当初要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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