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扬踩着片干草从岸边下去,站稳,转身向许尧臣伸手,“下来走走。”
许尧臣怪惜命地往下看眼,“这冰能碎吗?”
“碎有托着你,还能让你淹在这儿。”厉扬搭住他戴手套爪子,两人隔着
“嗐,瞧你说,当初要不是……”
“年前公司里没别安排吧?”
“没啦,”陈妙妙被打断,像是也意识到什,没继续下去,“身轻松,让大伙都过个好年。”
许尧臣听出别扭来,可也没想问。他小时候兴许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性格,那是因为有倚仗,仗着谁都挺宠他,横冲直撞地没个畏惧,后来头破血流次数,学个乖——能看出旁人想隐瞒时候,就甭开口,招人烦。
“车提回来,不想开出去逛逛?”厉扬挂断电话,转头问他。
腊月二十七,许尧臣车到,店里通知他去提车。
恰逢厉扬复诊结束,拆蹄子上夹板,闲没事,粘人精样跟着同去。
提车没什特殊过程,基本是走过场。但不幸许尧臣在买车时,bao露自己,导致他来提车,就跟西洋镜样被人参观上。短短半小时不到,也不知道消息是从哪个渠道飞出去,反正到他离开那时半刻,已经有零星粉丝堆在门外。
不得已,他又下车来跟姑娘们打个招呼,才载着狗皇帝溜烟跑。
哪料没等俩人进门坐稳,陈妙妙电话就来,且找不是许尧臣,是厉扬。
许尧臣坐沙发上,低头玩手机,情绪不高,“逛出去再让人拍着,老陈非得心梗不可。”
“保证拍不着,”厉扬把围巾重新给他圈回去,“走,带你去个有意思地方。”
驱车二十多分钟,他们到片野湖,就在东郊。
湖面结极厚层冰,冰面上零星地坐着几个冰钓大爷,动不动地,像入定世外高人般。
日头高悬,无风,日光铺在人身上,生出几分暖意,在隆冬里显得尤为珍贵。
“小给你跪下,老板,能管管旁边精神病吗?让他去买辆车,不是让他当个活引信去引爆超话。”陈妙妙口气没倒上来,卡须臾,“沉着、果粒橙,姓孙也来给添乱,你知道不,他现在是内娱cp界领头羊。”
厉扬看眼边上脸无辜许尧臣,就见小混蛋冲他眨巴眼,狗皇帝只好把锅扛,“不赖他,是非要跟着去。抱歉陈总,给你添麻烦。”
“也不是这说,”陈妙妙让噎下,对厉扬这种护犊子行为像是非常不齿,“总归吧,他既然要在圈里混下去,那就得爱惜羽毛,哪怕都是虚,粉丝们全当娱乐东西,多也不好。”
他操着颗老父亲心,这多年也没真嫌过许尧臣,凡事都是从这崽子角度考虑,没强迫他干过什不愿意干,冲这个,厉扬是感激他。
“有用得上励诚地方尽管开口,”厉扬道,态度相当诚恳,“这次确实大意,下不为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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