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聪明，不愧是
看上
人。”周余话音
转，又啐
声，“妈，小孩没娘说来话长。总而言之吧，周崇春想在父亲跟前搏个脸面，证明自己有眼光，会投资，手底下捧得出来人。去年，项目没正式立下来前，他跟老爹立军令状，打包票《神魔》……是，改叫
陈妙妙为这个事很发愁。
目前来讲，他们和片方是在条船上捆着，般情况下，不到迫不得已谁也不会去撕破这脸皮。可《尘嚣》后面爆料实打实是冲着许尧臣来，流量是上去，名声却也要臭——尽管从前不是香饽饽，但这遭总不能滚进粪坑里。
这种反炒，以往也不是没有过，陈妙妙得消息头件事就是跟片方宣发联系，对方态度暧昧，没直接答，就说身正不怕影子斜，宣传期能引流也不是坏事，何况又不是实锤爆料，捕风捉影事，看客热闹两天就散。
有这态度，陈妙妙也就明白，哪怕料不是他们放，这后面也有他们手在推波助澜。
“这还得看谁获益大，”刘铮站后头翻手机，看论坛里不断盖起高楼，“表面上是片方得关注，可实际上——你们瞧，大部分都是为孙老师说话。这有说两厢比较，高下立判，黑哥没孙老师敬业，也有说哥在片场耍大牌，仗着综艺攒几个粉就不知道自己是谁……嚯，真行，职场霸凌都出来。”
天气不错，日头高悬，西北风呼呼吹，把霾吹得丝不剩，留下片蓝天映在写字楼玻璃幕墙上。
啪声，陈妙妙手机摔在桌面上。
他坐大班椅里转半圈又转回来，冲着许尧臣和刘铮喷：“艹！”
许尧臣刷着鸭子头是三天前事。
《尘嚣》预告发，第二天早起，剧组爆料就登上热搜。
正说话，许尧臣手机响。
他垂眼看，陌生号码。
接起来，那边少气无力，“喂，是，周余……别着急挂，有正事。”他缺氧似喘声，“你经纪人要是在，就开免提。”
许尧臣把免提开。
“网上这事儿，方面冲你，方面冲。许尧臣，算周余对不住你。”周余剧烈地咳起来，这边许尧臣没催他，等他痨病鬼似咳完，才问：“你和周崇春斗起来？”
先是当时演员受伤旧闻被挖出来，顺着这条线索，像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般，矛头直指许尧臣，面暗示他不敬业，放出几张似是而非糊照，面讲他脚踏两条船，在两位金主间如鱼得水，实乃圈内绿茶典范。
同时，《神探二三》口碑走高，片方放出物料，幕后花絮波接波，水下戏、爆破戏，镜头由远拉近无剪辑，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不是替身。
两部戏打擂台般，你方唱罢登场，只看谁实力强劲。
许尧臣像风浪上叶舟，浪起，他被推得高高，甩在显眼位置上，任凭谁都能看得见他。
但这不是好事，浪随时能落下来，无依无靠小船恐怕要被砸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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