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强想提句,说这得去消毒包扎,结果就看这人跟不知道疼样,甩两下手就往外走。
许尧臣没想到警车跟他居然是道,前后脚到旧船厂。
警察下车也怪意外,打量片刻这位挺眼熟先生,还是尽责地把他给拦下,
他眼珠子死死盯着厉扬鞋尖,瞅准机会,个猛子滚出去,爬起来就往西边豁口跑。
老东西全身上下散架样疼,每动下都像有刀子在剜肉样。可他不能停,停就没命!
他揣着不自然垂落胳膊,咬紧牙往生路奔。
耳边是呼呼冷风,身后是杂乱脚步声——他们在追赶他。
他在刀尖上滚这些年不是白滚,多少次眼见要丢命,都让他跟阎王爷把命给抢回来。
“,”厉扬看着他,“计好数。”
他大步上前,不等方浒反抗,抓紧胳膊又是钢管下去——
骨骼在皮肉里发出不堪重负动静。
是真断。
崔强握着表,皮质表带甚至让他手汗给湿润块。
等人上车,就让糊满手眼泪。
这才发现,大夏天,把人胳膊给掐红,把指头印印在上面,怪可怜。
自那以后,称霸小吃街面馆少东家才晓得,原来金蛋小少爷贼怕疼,打针都得先嗷嗷叫两声,装模作样地抹抹眼泪,矜贵得很。
——连脚崴上药都要吱哇乱叫人,让人没命拿皮带抽时候,该有多怕?
“听说,他右手桡骨折过,你打。”厉扬慢条斯理地褪卡在手腕表,甩手扔给崔强,“肋骨断过,是拜你所赐。其他大小伤就暂且不说——是,时半会儿也算不清,等下你数数,凑够,咱这笔就算先清。”
没有例外。
没有。
“泡儿,老畜生往你那儿去。”崔强挂电话,冲厉扬飞个眼神,“早看见那耗子洞,让大泡在外头堵他!”
厉扬接表看眼时间,“不慌,警察也要到。”
他拳峰上汩汩地往外渗血,上面破挺深口子,是方才拳磕在方浒抄起烂砖头上,划开。
疯。
他只有这个念头。
方浒仰躺在地上,汗水在脸上和泥,濒死般倒着气。
向他讨债人却面无表情,无动于衷脚狠狠跺下去,依旧帮着计数,“六。”
“艹,咳——”方浒剧烈地咳嗽,嘴里满是铁锈味。他就地往边上滚,知道生死就在线。他要不自救,就得死在这儿——姓厉真敢让他死在这儿!
“你你……你要干什!”方浒让男人模样给骇住。他两条腿不听使唤样,颤着要跑,膝盖却软,没跑成。“、告诉你啊,法治社会,不兴动私刑!老子他妈,老子……哎呦!”
砰!
钢管稳准狠地砸在方浒拽着钱箱胳膊上,让他下就撒手。
箱子轰然倒地,荡起片陈旧灰。
剧痛让热汗爬上脊梁,方浒连眼眶都湿。这作恶老畜生嘶嘶地吸气,吆喝着“艹你祖宗”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