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心?可不,就是这东西,叫人束缚手脚,被绑动弹不得。
关正诚非要续摊,叫过来几个平时就舔他狗腿,群人杀到城郊,在间半私密性质小院里开这包厢。
厉扬拿他没辙,像从前样,在人群外蜷着。无趣喧闹里,他浑身上下都不得劲,惦记暖烘烘被窝,和被窝里总晾给他后背小混蛋——许尧臣近来叛逆得很,小脾气点不敛着,早没当初那份虚头巴脑恭敬。
手指在“文件”app上无意识地扫,扫到半,标记为“方”文档弹开,张照片突兀地跳出来,在屏幕上陡然放大。
沧桑脸,市侩神情,沟壑拥挤嘴角——几个小时前才碰上过!对方点头哈腰,卑微而狡猾。
厉扬坐角落里,嘴里咬颗烟,搭着二郎腿,旁边挨个怯生生男孩。
关正诚唱歌唱到半,在音乐声里用话筒吼:“弟,专门给你挑,你不就好这口,哥专门给你挑!”
真他妈有病。
厉扬头也没抬,就专注在他手机屏上,冷漠、不解风情。
男孩喉头滚下,大着胆子想触碰他。细瘦腿贴过去,隔着裤管,试图让自己热去感染对方。
来内容重点和高频词汇,乍看去,全是难听话。
他往下翻,翻着翻着,手指就僵住——
老厉面馆招牌翻新过,从前是红底白字塑料布,现在换成实木底烫金牌匾。唯独四个大字儿还是老厉手写体,遒劲有力,比不上泼墨行家,却也有风骨。
老两口都没在,入镜是穿白衫伙计。面馆经营得老派,雇来人统穿对襟白布衫,脚踩阔口黑布鞋,头发都拢进帽子里,不叫食客堵心。
店面外,街面杂乱没,泥污盖着地面也净,单是那股烟火气点儿没变,叫人眷恋。
厉扬挺直脊梁在瞬如遭锤击,须臾间脑中掠过数个猜测。
“没轰你出去是因为那厮有病,你前脚出这门,后脚就得丢饭碗。”厉扬没看他,声音也不高,却吓男孩跳,“离远点儿,香水味别沾过来。”
两小时前,厉扬到时候,关正诚已经喝大。
跟他组局人早撤,关正诚摊椅子上,大着舌头说,那都是能给励诚擦屁股主儿。
厉扬俯身拽他,睨着那张棱角分明脸,甩句“励诚没屁股要擦”,三两下把他拉起来,架着往外走。
关正诚胳膊挂他肩上,眯缝着双眼,只手点他胸口:扬啊,做人不能没良心。
许尧臣难受。
甭管小辈们在外面怎挨人骂,都不该把脏水溅到老辈头上。
从根上盘,那是他把身腥给沾过去。
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两下,平平地抹过那做旧招牌,顿顿,许尧臣把手机倒扣在真丝被面上。他仰面滑下去,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,脑袋里空得什不剩。
凌晨两点半,包厢里乌烟瘴气,关正诚搂个丰*肥*姑娘,手把在对方腰肢上,掐那处软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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