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妙妙说,让赔他个微波炉。”厉扬又补句。
许尧臣说:“呸。”
厉扬道:“他要把澜庭搬走。”
许尧臣想想,“澜庭那个挺贵。”
厉扬乐,“那行,赔他个别。”
孙安良悄然松口气,转身走开。
“刚起吗?”许尧臣从伞下看天,碧空、白云,日头直直地晒下来,灼人。
“刚开完会。”厉扬说,“才看到你微信。”
“包子吃没?”
“吃,剩下半分吴曈。”厉扬声音里藏着笑,“吴助说,幸亏蒸箱结实,要不就得和微波炉个下场。”
“兄弟”,自然也被推上浪尖,那究竟是谁来引导群雄,就很有争。
可孙安良心不在焉,三句词,连重来七八遍。
许尧臣很是纳闷,按道理孙安良不应该出这种岔子。上次大夜戏他状态不在尚有情可原,眼下他靠综艺拉起波流量,正是人生得意时,没道理又番愁眉苦脸。
总算将这条拍完,孙安良抹把额角薄汗,从土坯屋里走出来。看见遮阳伞下翘着二郎腿许尧臣,他愣须臾,似是没料到会立时三刻看见这人。
“哥。”许尧臣逆着光,跟他打招呼。
两个抠门讨论完微波炉,都不说话,就这放耳边听着,倒也不尴尬。许尧臣望着坨坨云,听着似有似无呼吸声,突然品出种岁月静好意味来,体会把文青矫情。
“小许!”刘导站土坯房屋檐下冲他招手,许尧臣还没来及捻出两句酸诗,就被拉回俗世红尘,只得跟厉扬说句回聊,起身找刘导去。
刘宏手里卷着剧本,内页已经翻得破破烂烂,上面用彩笔勾画乱七八糟,怕是除他自己,谁也看不懂那鬼画符。
“下午是重头戏,”刘宏说,“咱俩唠唠。”
趁着置景忙活,俩人在屋檐下那排木椅上并肩坐。许尧臣翻开自己剧本,问:
许尧臣不自在地换条腿翘着,“姓陈跟你告状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厉扬道,“是吴曈听他在平台哥们讲。据说你炸微波炉之后,他们三五个人围圈,帧帧地看,想知道你究竟是怎把它引爆。”
“大侦探们破案吗?”
“说是你把分半摁成十五分钟。”
原来如此,许尧臣想,怪不得等半天才爆炸,合着是直在酝酿。
孙安良走上,接助理递来水,“回来啊,还挺早,怎不在酒店休息会儿?”
“哪敢啊,”许尧臣目光不经意扫过他衣袖落下手腕,滞瞬,“请假两天,感觉都不对。”
孙安良手抬,遮住那圈擦破皮红痕,无事发生样站他旁边打趣:“看你直播,瞧那话说,够得上圈内第耿直男孩。”
许尧臣仰着脸,“实话实说啊——哥,你是不是遇上什事?”
他这话问得坦诚,孙安良却下意识闪躲,正要开口,后面刘铮跑过来,举着手机给许尧臣,“那位来电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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