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转弯那瞬,许尧臣忽然瞥见个人影在墙边闪而过。他佝偻着背,头发杂乱,张老脸像这辈子都没洗干净过样——
“干啥突然不走,吓跳。”陈妙妙搭住许尧臣肩,催他往前走,“看你不是要来吃饭啊,崽,你是要爹命。”
许尧臣目光还锁在那墙角下,“你看没看见……”话没说完,他又像被针刺下,整个脊梁都僵——不对,不是。
“惊乍闹什
街上人头攒动,卖小吃摊子热火朝天,饭香淹没整条北街。
许尧臣和陈妙妙人顶鸭舌帽,大咧咧从街尾挤进去。白雪带着安保和几个摄像在后面跟着,呼啦啦群人,想叫人看不见都难。
白雪紧走两步跟上许尧臣,人没入镜,只出声问:“许老师,你平时也来老街吃吗?”
“有时间宽裕就来,”许尧臣说,“要不光排队就能把人给排废。”
白雪挺诧异地看他眼,没料到他连个不用排队路子都没,敢情和大伙样,都得在门口塑料凳上等着。
下播,陈妙妙和许尧臣辆车,二十五小时跟拍导演和摄像挤在后座上,镜头对着二人。
“还行,挺顺利。”陈妙妙道。
许尧臣跟他对眼,立马从他眼神读出真实意思:你个兔崽子,等后面关机看不削死你。
“啊,是,”许尧臣说,“吃火锅去呗?”
陈妙妙很做作地摸摸自己指甲盖,“吃个健康餐吧,控制控制。”
许尧臣知道她在纳闷什,但这事就没必要多嘴,非得说句演员就是份工作,不是搞特权理由,倒显得他怪不懂事。
后面渐渐有路人和粉丝跟上来,秩序倒还行,粉丝们自发地拦住想围上来看热闹个别人,隔着米跟许尧臣喊话,问他要去吃哪家。
许尧臣说要去吃徐门老灶,还给人安利牛油锅底有多带劲,手切牛肉有多喷香,太阳笋尖有多嫩——牙齿碰就能分为二,嫩而不烂,柔中带脆,把旁边陈妙妙聊得满头热汗,生怕他秃噜嘴说点不该说。
徐门老灶在北街岔路上,门前巷子窄得只能容两辆三蹦子并行,拐进去,就看见挨墙边塑料凳码得如长龙般,凳子上食客排排坐,吃着零嘴喝茶闲聊。
他们这群人从转角走来,立刻吸引大伙注意,演马戏样亮个相。
许尧臣压根不看他,趴过去跟邹阿立说:“叔,去老街。”
“行,”邹阿立从倒车镜扫他眼,“那你俩可把帽子戴上。”
“得嘞。”许尧臣往靠背上歪,坐没款没型,“还是叔疼。”
陈妙妙没好气,“您就惯他吧,回头非得吃成个秃头肥仔。”
老街是条古街,地上铺青石板是晚清时候留下来,中间藏个旧城门遗址,近几年修缮过,算是城里旅游景点,很热闹。老街西街聚拢着文创店、文玩铺子,穿插着几家茶馆、青年旅社,还有大隐隐于市住家户。北街全是小吃,有老字号,也有新鲜玩意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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