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在湖边坐着,化妆师给补补粉,等都忙活完,许尧臣才过去,卷起宽大袍子在他旁边蹲下,“安良哥,网上那些人说什其实不重要。”
孙安良扭头看他,手里夹烟没抽,烟灰烧断,掉在湿烂泥里,“他们说当年就废物,现在混影视圈,还是废物。”湖面上反光落在年轻人漂亮眼睛里,孙安良羡慕他,“你不样,尧臣,你还有机会。”
他也不过才二十八岁,可他说这样话,让许尧臣有种他已经垂垂老矣错觉。
没有机会。
孙安良是这想。
——所以得搏,每个送到手边可能性都得抓住,否则就是沉底泥沙,大环境里牺牲品。
他很嘬口烟,要吐尽郁结似喷出来,最后把没抽完烟屁股往泥插,对许尧臣说:“走,把这场戏过去。”
许尧臣慢他半步,看眼地上烟头,被突如其来疑惑绊下脚。他觉得孙安良这出来得突然,跟那个帮他解围跟他聊音乐潇洒男人判若两人。
可人本来就是多面性,谁都有被情绪主宰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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