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平时相处情况看,顾玉琢这个人虽然大脑发育得不完善,但小脑是非常发达,不存在平地摔跤这种可能。但他自打进组之后,频频在片场绊倒,膝盖胳膊肘全遭殃。
不过摔跤算不得大事,要不是顾玉琢差点儿让落下来灯给砸成真傻子,他也没当回事。
“后来陆影帝私下跟讲,住那酒店,就那层,不干净,他前几年组就碰上过,还请高人去做过法。”顾玉琢瑟瑟发抖,“艹啊,太他妈吓人,臣,抱紧,好害怕。”
许尧臣揪着他衣领,把他拽开,“你等等——你说灯光没布好,灯掉下来,虽然你没看见却没砸着你,咋能没砸着呢?”
“你看你多不会说话,盼着被砸似,听着好难过,心
他们三个汉子,两个是没兴趣坐缆车,剩个顾玉琢纯粹怕缆车上去心不诚,护身符不护他。
“臣,你是不知道,进组就倒大霉。”
顾玉琢和许尧臣并肩走,厉扬错后步,听顾玉琢这大嗓门讲他那邪门故事。
两周前,他进组就遇上房间漏水,当天收工,血贵限量版运动鞋已经在房间划船。要说本来水泡下,也没太大事,可偏巧漏是污水管,这就糟糕,整个房间闻之欲呕,有如坨新鲜屎——顾玉琢原话。
酒店和剧组进行赔偿,可心爱东西是回不来,其中还包括并不限于顾玉琢抱好些年毛绒小狐狸。
没怎发过火,就是说重话也不是真气,只是拿他没办法,严格来讲是无奈更多些。
“形容不好,就以前吧,挺有距离感,是真发憷,这次见,好像也能开几句玩笑。”
许尧臣看眼这二百五,“你以前跟他说话也没多客气。”
顾玉琢挠头,不吭声。
蝉在头顶吵闹,是压不去暑意,许尧臣没说话兴致,目光放远,注视着并不巍峨青山。
顾玉琢当时拎着臭气熏天狐狸,险些泪洒粪坑。
“咕咚就这样走,……你看你那眼神!无情渣男。”
顾玉琢垂头丧气,许尧臣搭着他肩,很不走心地安慰下,“咕咚认识,小模样像个简笔画似,要不找人再给你缝只?”
顾玉琢火大,“缝屁,你懂个屁。”
于是他又讲述后面故事。
顾玉琢在旁不时地看他,大得漏风心眼稀罕地细腻起来——说不上为什,许尧臣发愣时候,偶尔会给他种拉不住错觉,好像许尧臣终究有天要孑然身地离去,再不回头。
顾玉琢很不喜欢这种猜不透也摸不着感受,他盘算着要说点什,戳破这不良气氛。
可惜,话音还没出口,厉扬就回来——那队伍看着长,实际排起来倒很快。
许尧臣像被拉回神魂,他把墨镜戴,对两人道:“走,爬山去。”
永寿寺建在接近山顶位置,是清末皇家寺庙。当年修建时也不知出于什心理,每回皇帝来趟,都要抬着他爬这高,也算劳民伤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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