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云骞和他站得相距丈之远,顾羿远远打量他,看他身白衣似雪,跟初次相遇时似乎没什两样,徐云骞朗声道:“正玄山掌教徐云骞,前来讨教顾家刀。”
顾羿闻言挑眉,徐云骞说是顾家刀,他直认顾羿是天下第刀最后代传人,他给顾羿足够尊重,让他从魔教之巅走下来。
徐云骞话音刚落,手中剑已经动,顾羿岿然不动,停留在原地,连刀都没抽出寸,他太过平和,让徐云骞有种错觉,仿佛他真对是生是死毫不在乎。
在徐云骞剑距离他还剩下最后两步时,顾羿才骤然拔刀,拔刀带起阵劲风,顾羿没转换手腕,直接以刀背格挡。
剑开两刃刀开刃,刀刃对准敌人要瞬间转动,可顾羿什都没有,他刀比常人更快,只有招就转变局势,由防守变成进攻。
十日后,两人相约于天目峰,顾羿单独赴约,身边没带个魔道手下,此举对他来说风险太大,等同于脚踩进正道陷阱,算得上是孤勇。
正邪两道没人想出阴招,这战关乎未来,不少人前来观看,不论谁输谁赢,以老祖宗规矩来做事,日后立下来都是新规矩。
徐云骞上次跟顾羿见面是杀曹海平,这多年来两人聚少离多,每次见顾羿都有些许变化,他站在山峰上,脚底下是块山石,站得高,远远望去像是把刀。
而顾羿在打量天目峰,天目峰在正玄山,却不属于十二莲花峰任何个,伫立在后山,仅有根手臂粗铁索相连,下面是绝壁之巅,天目峰上有座高耸入云塔,曾经有个得道高人在此苦修,据说已经得道成仙。
当然这是后人话。
眨眼间三十六刀瞬出,顾羿只有招,招幻化成三十六刀,徐云骞那瞬间有些讶异,这太眼熟,王升儒剑法,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,只有剑,可剑意生生不息。
顾羿刚入门时无数宗师让他弃刀求剑,唯有王升儒坚持让他用刀。
王升儒把顾羿教得太好,当年打下根基,让顾羿走不弯路,在十年沉浮里顾羿刀法已经被打磨得足够锋利,他练得是顾家刀法,却又不是顾家刀法。他练是浩仪剑,却又不止是浩仪剑。
徐云骞
古塔上长满枯草,早前下场初雪,瓦片上积累着雪花,如同座牢狱。古塔上有三位镇塔人,他们身穿道袍,并肩站在七楼,正在朝此处眺望,边低声诵经,仿佛要驱散顾羿这个妖邪。
顾羿在那时明白件事,徐云骞与他约战在此地,是要把他关在这儿。
顾羿猜测这事儿徐云骞能决定几分?对面人是要他死,不是把他困住。徐云骞就算赢顾羿把他困在降魔塔,他师兄独自要面对多少诘难?
悬崖对面围着不少看热闹人,有人是来看徐云骞是否能杀顾羿,也有人是想如果徐云骞落败前来支援。
北莽已经冰封千里,正玄山才刚刚开始落雪,雪花洋洋洒洒而来,把正玄山衬托着如同仙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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