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弄脏那些信件。
猫鼬知道犯病时会头疼,疼到极致时眼前发黑看不清东西。他把回生丹给徐云骞,自己病直养不好。
猫鼬知道顾羿很在乎,仔仔细细把东西收好,有些沾血也小心擦拭,不过不论怎样都无法复原,他把铁匣子规规矩矩放在原处。
顾羿靠在椅背里,脸色变得惨白,他脸上脏兮兮片,像是被鲜血染红个人,顾羿道:“叫沈书书过来。”他知道自己这样撑不下去,他需要吃药。
猫鼬第次这以下犯上,他明明听到顾羿命令,却没有丝毫行动意愿,反而在顾羿面前跪下,手搭在顾羿膝盖上,轻声说:“教主,你该回去。”
顾羿其实直在徐云骞眼皮子底下,他跑这久其实没走远过。
顾羿直琢磨不透徐云骞对他感情,招猫逗狗样,他不说顾羿也猜不到,唯句喜欢你是在失忆时。
顾羿很长时间都以为徐云骞喜欢是那个呆呆傻傻自己。
徐云骞很在乎他,甚至远超顾羿理解,他今天才知道。
啪嗒声,滴鲜血掉在信件上,淹没几个小字。
久久无法愈合,躺整整个月,那次乙辛还以为顾羿要死。
仔细想,当时确实是个好机会,如果徐云骞真准备杀他,顾羿连反击余地都没有。可惜徐云骞没有动手,他失去好几次可以杀顾羿时机。
再拿出张,写顾羿为乙辛杀白鹤宫宫主。
又是张,顾羿连杀三个正道中人。
下张,顾羿掳走北莽号称神医姚方。
沈书书
顾羿眨眨眼睛,才意识到自己在流血,他摸摸自己鼻子,蹭出道血迹,在雪白道袍上显得尤其刺眼。他看很久,用袖子去擦,但怎也擦不干净。
他把事情弄得很糟糕,那些信件被他弄脏,他松开手,好像想离这些东西远点。
咣当声,铁匣子被撞倒,信件雪花样翻出来,他踉跄后退,找不到方向样。
就在这时,只手扶上他手臂,接过他站不稳身体,是猫鼬,他叫声:“教主。”
猫鼬直在正玄山,只不过顾羿如果不叫他,他就不会出现,猫鼬太习惯顾羿发病,扶着他坐在椅子上,顾羿捂着鼻子,整个人都有些迟钝,顾羿沉沉靠在椅背里,仰着头看着房梁,袖子上全是血迹,道:“你帮收下,眼花。”
封封,件件,顾羿本人都不怎记得,看眼要想想自己那年究竟在干什。
宁溪文字没有任何感情,只是单纯叙述顾羿所作所为,结合在起也没什好看,像是顾羿本人本传记。
记载他如何杀人,如何登顶,何时发病。
这里面什情爱都没有,但该知道事徐云骞全都知晓。
顾羿想起当年撞见宁溪用信鸽传递消息,徐云骞竟然默默看他十年,十年来无数信鸽传回正玄山,像是燕子筑巢叼回树枝,在正玄山某个铁匣子里筑起个有关顾羿巢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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