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
啊？”乙辛有点乐呵，她原本就长得喜气，此时
笑像个年画娃娃，“他出门看到甜食就买点，买回来也不吃也不给别人吃，就放着，放坏
就扔再买，出门去哪儿身上都带着糖，你现在要去摸还能摸到。
本来觉得他像小孩儿，原来是给你。”
徐云骞动作停，乙辛没有其他意思，她可能只是单纯找个乐子来验证自己多年来心中想法。吃包子吃得快，说话也快，根本没意识到徐云骞表情不太对，古怪问题接踵而至，问：“你干嘛不要他？”
徐云骞哑然，当时离开是顾羿提，徐云骞从没说过。他们之间如同被洪水冲散，徐云骞当年曾说不管什
都起扛，这句话在仇恨面前溃不成军。
他们之间没有谁不要谁。
乙辛放下包子，很老气横秋地叹口气，“他以前病时候老叫你，太难受，去摸他，他直在叫师兄。”顾羿刚进善规教时候，每次发病时候都会无意识地叫师兄，后来不叫，可能知道师兄不会来找他。
乙辛：“……”
乙辛感觉徐云骞应该是在生气，她小声嘟囔道：“不过他也不太想活。”
乙辛认识顾羿这久，自认为很解这个魔头。顾羿没那想活，他对生死看很淡，可以说脑子里根本就没有生死这东西，他想问题是段接着段，根本不知道长远为何物。
徐云骞闻言皱皱眉，他也看出来，顾羿没那想活。
小二利利索索端包子茶点上来，乙辛伸手就抓，包子太烫，乙辛有点烫手，她已经咬大半个，徐云骞还在那儿擦筷子，用茶水烫过再用洁白手帕擦拭，动作慢条斯理，却不让人感觉到矫情，反而很赏心悦目。
哗啦声，徐云骞手背碰倒茶碗，茶水倾泻而出，滴滴答答从桌沿流下，他未曾这样失态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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乙辛由衷感叹道：“你跟顾羿真像啊。”
顾羿也是，每次吃点东西下意识地先去烫碗筷，烫完之后就有点怅然若失，好像自己做什蠢事，可习惯已经根深蒂固难以改变。
徐云骞动作顿，道：“是他跟像。”
乙辛点点头，心想确实如此，她先认识顾羿，她又问：“你是不是喜欢吃甜？”
徐云骞来趟白麓城好像直在往顾羿心里深挖，问：“你怎知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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