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……徐云骞?”
徐云骞身白衣,他身形挺拔修长,站在屋檐上如同伸手可触碰天际。正玄山多雾,文渊阁大半掩藏在云雾之中,遥遥望去徐云骞真如同仙人。
那天所有长老都停下手里动作,不约而同望向孤山文渊阁,正玄山最后正统出山,祝雪阳站在屋檐下望着徐云骞喃喃自语:“也到时候。”
徐云骞被困文渊阁十年,十年里师从莫广白,苦练右手剑,如今是他出来那天。他站在文渊阁顶上如同在感受这天地元气。
他身形动,出山第件事是去悔过崖下。
死。”他说那样冷漠淡然,好像徐云骞让他去死他就去死。
徐云骞摇摇头:“你不是仇人。”莫广白是把刀,握住他这把刀之前是王升儒,如今本来应该交到徐云骞手上,但他不需要。他将要走向条跟前人截然不同路,这条路上不需要极乐十三陵,也不需要莫广白。莫广白愣,徐云骞今年二十九,十年来他突破心魔,终于练成九落诀,顺手把自己七情六欲也丢干二净。他不再受这世间情爱困扰,这是真正得道。
莫广白想到最后笑,王升儒已经死,但他临死前所做决定如今看来都是对,不论是传位给徐云骞还是留下顾羿条命。
莫广白很听话,这辈子他只需要听别人命令,得到自由之后第件事就是缓缓脱掉手套,他第次用自己双手去触摸这个世界。
他走,他辈子没体验过情爱,也没有个儿女,他是正玄山刀,如今才真正获得自由,没有人知道他接下来要去哪儿,徐云骞也根本不在乎他去留。
他对手不是曹海平也不是莫广白,从来都是他自己。
悔过崖坠着条飞瀑,如同银河倒悬,三千尺瀑布似重千万斤,徐云骞从小就对着瀑布苦练,十三岁第次尝试砍断时手中剑被震得脱手,手腕骨裂养十天才养好。距离他第次已经过去十六年,徐云骞右手抽剑,振臂挥,手中剑骤然出手,瀑布像是被生生撕裂个口子,如同匹白绸被从中拦腰折断。
·
又是年开春。
王升儒已经羽化十年,正玄山经过善规教战损失半,十年里广招弟子,隐约间又有点恢复昔日荣光意思。年年都有新弟子上山,都想见见徐云骞这位传说中少年天才,他算是正玄山独份存在,不世天资,前无古人后无来者。
可人们只是听说,每每提起他都有些可惜,徐云骞如同昙花现,十九岁那年明明江湖动荡,阿猫阿狗都能混出个名声,徐云骞十九岁时就已经进入天下十大,偏偏选择在这时候进文渊阁,进就是十年,外人只听说过他名声,有弟子修习十年都没见过徐云骞影子。
今年开春试炼,弟子下意识朝文渊阁望眼,这几乎是每个弟子传统,都想去文渊阁看看,平日里也就只能看见只白鹤,殷凤梧猫早就不见,今日却遥遥看见个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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