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来帮
更衣。”顾羿道。
云锦不敢有任何异议，顾羿在身边给他留
个位置，哪怕现在看来很微小，他擦干净手上
鲜血去给顾羿更衣。
顾羿身上都是疤痕，云锦看得心惊胆战，给他整理衣领时候瞥见顾羿颈窝处有个伤疤，顾羿是江湖人身上大小伤痕数不胜数，唯有这个非常特别，并不是什
刀伤而是
个牙印，顾羿曾被人狠狠咬过口，耳鬓厮磨，欢爱时如同饮血。对方大概深得顾羿信任和宠爱才能让他仰起脖子露出自己脆弱脖颈，让对方为所欲为地在他身上留下痕迹。
顾羿曾经完完全全属于过另个人。
云锦下意识摸向齿痕，感受着微微凸起伤疤，顾羿低下头看眼，然后捏住他手腕，“不该看别看。”
手何况是现在，但真要把自己眼睛挖出来吗？
“要帮忙吗？”云锦感觉到顾羿握住他手腕，他力道很大自己根本挣扎不得，他手不自觉地缓缓升起，匕首尖对准自己眼睛，他极力想要对抗，但他不是顾羿对手，匕首越来越近，距离他瞳孔只有寸。
他左手抓着顾羿手臂，想要把他拽出去，可是顾羿动不动，像座山样笼罩在他上方。
压抑，恐惧，那是种绝对碾压，云锦除臣服毫无办法。
自己无法表明忠心，顾羿是想弄死他！
顾羿身上没有杀意，但云锦知道自己很容易触犯他怒气。
云锦顿顿，然后把顾羿衣服穿好，给他抚平衣领上褶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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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乱动，手很稳。”顾羿手很稳，常年拿刀可以控制在分毫之间。
云锦脸色发白冷汗直流，他知道自己逃不过索性闭上眼，左眼皮突然传来阵锐痛，刀尖扎上他眼皮，鲜血瞬间涌出来，只不过那伤口细而窄，像是针扎下，滴很轻鲜血流下来，像是泪样。
顾羿刀没有再向前，他嗤笑声，也不知道是笑云锦还是笑他自己，“你真是长张好脸。”
咣当声，匕首被扔在地上，顾羿站起身。
云锦跪在原地，背后冷汗未干，鲜血滚过他眼睛，他抬手擦拭下，知道顾羿这句话是给他留条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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