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山人尸体砸在台阶上,男人蹲下来,看着他眼睛慢慢合上,血却还是热腾腾,冒着热气,好像能取暖样。
“告诉楚九邪,善规教来。”男人声音很轻,对着个不能说话死人说。
太平十年,这
天樾山没有正玄山那样大名气,但也算是北边不可多得神山,供奉山神修炼神功,慕名而来拜师不少,门徒也有二百余人。
这日,山脚出现个男人,守山门徒很快就发现这人,他也不做什乔装打扮,慢悠悠从风雪中出现,像是个旅人。
等走近,守山人才看清男人长相,他穿着件羊皮裘,整个人消瘦修长,远远望去像是个竹竿,他约莫已经四五十岁,两颊深深凹陷下去,整个人瘦像是骷髅上罩着层人皮,眼睛显得很浑浊。
“这儿不能进,走走走。”守山人以为他是来拜神。
男人动不动,“找你们掌门。”
,不少吃客赶来吃鱼,小二点烛火,顾羿就坐在火光之后,他脸上什表情都没有,不动筷子,不喝酒,也不说话,只是拳头握得紧紧,好像整个人都绷着。
萧烬觉得顾羿好像有点怪,只看到他握紧拳头突然松开,好像终于不再挣扎,愿意放自己马,他苦笑声,那笑容讽刺又自嘲,口气慢慢叹出来。
入夜后两人在客栈住下,萧烬住在顾羿隔壁,他这人没什心眼,倒头就能着,他刚睡半宿,四更天时突然感觉不对,他已经摸到床边弯刀,想着今夜要提醒顾羿注意点,刚睁眼差点被吓跳。
个人影站在他床前,萧烬眼睛比手快才没有抽刀。
顾羿站在他床前,就这看着他,也不知道站多久,面目阴沉如同游魂。
“你谁啊就找们掌门?”守山人不耐烦,每年来找楚九邪那多,真要个个见过来,天樾山能被淹。守门人手下没什轻重,推男人把,道:“今天没空,明天再……”
守山人下半句话没说完,突然噎住,脖子上赫然出现道豁口,太突然,没看见对方拔刀,也没看见对方出手。
他双目圆睁,捂着自己喉咙,脚下虚浮走两步,紧接着身体软,就这直挺挺砸下去。
男人甩下剑,剑锋上鲜血在地上浇出个扇面,映在皑皑白雪上,如同画般艳丽。
另个守山人已经吓得两股战战,只能拼命朝山上跑去,可他刚迈步,背后疼,柄长剑穿胸而过。
“顾羿?”萧烬皱皱眉,以为顾羿是在夜游,又感觉他像是做梦梦到什,额头上层薄汗还没干。
“想去趟天樾山。”顾羿开口。
这话说没头没尾,凭空冒出来句话,顾羿要上天樾山,不去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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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樾山在极北,直逼北莽边境,此处既不属于大周也不属于北莽,天樾山和正玄山差不多,但不同于正玄山钟灵毓秀,天樾山上积雪终年不融,山体高耸入云,不论什时候看都是白雪皑皑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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