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见有人在叫他，指尖
片温暖，好像有人在拉着他手。
“师兄。”顾羿第二次叫他。
徐云骞猛地睁开眼睛，他眼睛有些刺痛，透过黑色
布隐隐约约看着外面，模糊间看见
顾羿轮廓，顾羿距离自己很近，嘴里正叼着自己衣襟，热气濡湿他锁骨。徐云骞能感觉到顾羿舌尖，很柔软。
顾羿感觉徐云骞手动动，下刻后颈紧，被徐云骞拎住后领。
“嗯？”顾羿松开嘴，像是被抓个正着，被迫与徐云骞对视。
求自己。
他试探性地摸摸师兄手，徐云骞手指修长，骨节分明，手掌心有三颗薄茧，顾羿手轻轻摩挲过徐云骞手心，甚至能通过薄茧来记起徐云骞拿剑姿势。
徐云骞本来掐个诀放在膝上，此时顾羿碰碰，徐云骞点反应都没有。顾羿起歪念，心想兴许不用药呢，这样就办事儿也行，伸手去解他衣服。
徐云骞不知道在练什
功夫，竟然对外界完全无知无觉，顾羿已经抽他腰带，他连手都没有抖下。
徐云骞心有魔障，《九落诀》是本心法秘籍，平日里供在孤山文渊阁，据说这本秘籍很妙，修完便能入宗师境界，开宗立派不在话下，但也很险，寻常人修炼容易走火入魔，如今正玄山练完还安好仅有个王升儒。
徐云骞眼上蒙着布，顾羿却觉得师兄在审视他，他没有任何表情，更称不上是动情。
徐云骞句话都没说，顾羿莫名对他有些惧怕，张张嘴，刚想说句话，只觉得自己下巴凉，已经被人轻轻捏住。
徐云骞好像根本就不在意顾羿话，手捏住他下巴，拇指轻轻摩挲，碾压似得压过顾羿唇。徐云骞依然没有任何表情，像是个高高在上豹子在玩弄自己猎物，带着些冷漠，又偏偏被这小东西吸引兴趣。
“师兄……”
顾羿第三次叫他，这声师兄让徐云骞皱皱眉，理智让他应该马上停止，还未发生，切都可以停下，可本能想让他继续，想听他用其他调子再叫声师兄。他动作放缓，手指抚过顾羿虎牙，小师弟牙尖轻轻压着指腹，
如果不是碰到顾羿，徐云骞应该不会想找死去练《九落诀》，他早就知道有这本秘籍，但真正下定决心想去练是因为碰到柳道非，让他知道这江湖之大，什叫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。王升儒曾经想劝他，最后也没有说什重话，只说句道随自然。
徐云骞练到第六重就止步不前，距离走火入魔也就差点，楚红说得没错，他在找死。
他心魔既没有灭门血案，也没有欲海沉浮，就只是片雾气而已。像是森林里迷雾，湿冷阴暗，并且遮天蔽日，三米之外便认不出人影。可这片雾气差点要他命，像是被困旅人，永远在深山中找不到方向，久而久之，心气越来越浮躁，越来越急功近利，好几次打坐到半吐出口淤血。
再不有所突破，他会变成第二个胥阳。
“师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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