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羿不理他,祝雪阳冷哼声:“比前三个徒弟命长多。”
这好像是正玄山秘闻,从未有人跟顾羿提起过,他好奇望着祝雪阳,问:“师父还有三个徒弟?”
祝雪阳心想还治不你个奶娃子,故意吊他胃口,道:“对,三个,个疯,两个死。”
顾羿听着心惊肉跳,“怎……就疯?”顾羿对疯更感兴趣,人在江湖上死没有什稀奇,疯才让人好奇。
“十年前大弟子曹海平,登文渊阁九楼,找到本书,也不知道练什歪门邪道,下文渊阁之后杀他两个师弟,差点还杀掌教师兄,你师父病根就是那时候落下。”王升儒身体大不如从前,当年就是曹海平给他留下病根,不然也不会被顾羿这小崽子捅刀。
灭门案之后顾羿再也没有过年,甚至不曾想过自己还能过上这有烟火气日子。
顾羿不是白眼狼,这正玄山上他最亲近两个人,个是徐云骞另个就是王升儒,他记得自己假死时师父来摸他手,滴又烫又沉泪砸在他手背上,那声长长叹息听得顾羿心疼。
原来这个世上还真有人因为自己死而难受。
师父在后厨做饭,顾羿趴在桌子上懵懵懂懂等着,徐云骞正在包饺子,他爱洁,觉得顾羿烦,不让他沾手,本来该拿剑手此时拿着饺子皮,本来杀人刀在剁饺子馅。徐云骞做什事都要做到极致,此时仔仔细细包着,共八个褶子,包好之后再整整齐齐摆在案板上,仔细瞧都是个方向,点都没歪。
顾羿本来还想帮忙,自认自己做不到师兄那个境界,就老老实实在旁边看着美人师兄包饺子,这画面着实很赏心悦目。但怎看怎不对,顾羿突然觉得,师父和师兄不愧是师徒,这俩人如果不是道士,下山之后应该是很顾家那类人。
祝雪阳想到这件事脸色顿时就冷,看眼徐云骞,冷哼声,道:“你师兄还见过。”
顾羿差点忘怎呼吸,文渊阁还能养
王升儒刚炒到第二个菜,有人闻着味儿进来,是祝长老。他本名叫做祝铮,字雪阳,之前点天灯时候顾羿见过他次。除王升儒教出来徐云骞以外,每年点元灯成绩最好都是祝雪阳徒弟,他门徒众多,偏偏个个武功都不俗。
此时祝雪阳双手揣着袖子,相比较王升儒,他其实更像是个管大事儿,头发大多是黑色,只有两鬓有些发白,穿着件玄色道袍,眉峰挑,散发着股不好惹气势。顾羿记得这人好像跟师父是死对头,俩人斗大半辈子,王升儒不太搭理他,祝长老处处给师父使绊子。
因此顾羿见到他也没有个好脸色,倒是徐云骞对他点点头叫声:“祝师叔。”徐云骞端着包好饺子,给王升儒送过去。
祝雪阳踱步到桌前,没人给他打招呼自己就坐下,端着架子盯着顾羿瞧:“你倒是命挺长。”
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夸人,更像是寻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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