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云骞头发披散，衬得他整个人柔和
不少，湿发还在滴水，顾羿眼里却只有那颗小痣，睫毛
颤，眼睛像是风吹过
麦田，再颤，像是春光拂过水面泛起光泽，而现在那双眼睛正在瞧着自己，点怒气也没有，冷漠中带
“没。”徐云骞回答很简洁。
顾羿知道徐云骞常常来瀑布下练剑，大概是在文渊阁修习不知道自己到什
样境界，下来试试是不是达到力可断江，看徐云骞表情应该没有成功。
徐云骞手按在腰上，正准备抽腰带，感觉到阵炙热目光盯着自己瞧，此时抬眼，问：“你在看哪儿？”
顾羿梦见过好几次，头回看到这样师兄，他清楚知道在觊觎不属于自己猎物，再往前步就是犯戒，他忍耐着，小心翼翼潜伏，生怕惊扰他。
“
出去等你。”顾羿跑出房门，坐在之前竹椅上，他深吸口气，冷风灌进肺里，他不敢回头看，听着徐云骞换衣服窸窸窣窣响动，怎也压抑不住那颗躁动心。
艳鬼，头发披散着，发梢正往下滴水，若不是他脸上带着冷漠，顾羿几乎认不出这是徐云骞。
徐云骞走到床边，微微俯下身，滴水顺着下巴沿滴下来，正巧落在顾羿脖颈上，水珠滑很快淹没在衣领里消失不见，水滴明明是冷，顾羿却觉得像是沸水，烫他个哆嗦。而徐云骞还没放过他，又问：“你在床上干什？”
顾羿终于反应过来，这不是梦，真是徐云骞，他已经将近年没见过自家师兄，可他为什回来？
顾羿往床铺里缩缩，“睡不着。”
徐云骞知道他有这个毛病，皱皱眉，道：“没人能睡床。”
衣服下面是什样呢？
片刻之后，徐云骞走出来，换件干净道袍，头发还是披散着，他正准备擦擦竹椅，顾羿道：“帮你擦过。”
徐云骞挑眉，看顾羿目光有些复杂，好像养株藤蔓，尽管养麻烦些，但刚到家时小小棵也不占地方，个不留神，光阴嗖下过去，这小东西已经越长越大，爬满整面墙壁，大有要占山为王意思。
年没见，这小东西长大，不能像以前那样处，徐云骞头次给人当师兄，不太熟练，坐在顾羿身侧问：“你又犯事儿？”
顾羿在徐云骞心里就是个小麻烦，这小东西日日捅出大篓子也不足为奇。
顾羿迎着徐云骞目光，不怕死地说：“问过师父，你不在，东西就是。”
徐云骞：“……”第次后悔自己上文渊阁。
“你怎在这儿？”顾羿问，他猜测徐云骞应该是偷跑出来，个月只能上次文渊阁，出来之后就只能等下个月，徐云骞没掌灯，应该是不想让人发现他在这儿。
“练剑。”徐云骞直起身子，仿佛对顾羿失去兴趣，拿着张帕子擦头发。
顾羿望着徐云骞修长手指在黑发中穿梭，有些心猿意马，喉咙发干，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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