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次,”徐云骞道:“把手拿开。”
周祁也是跟徐云骞杠上,道:“就不拿你能拿……啊!”
周祁话音未落,只听到声骨裂声,自己右手就感觉到股钻心痛苦,下刻,胸前疼,被直直甩出去,路撞翻六排桌案才靠着柱子堪堪停下,这还没完,支毛笔怒气冲冲而去,周祁只看到眼前阵寒光,杀机毕现,毛笔擦着他脸捅进背后柱子上,缕头发被生生削下。
周祁惊魂未定,第件事是去摸自己脸,没有摸到意料之中鲜血,这人能伤他却不留下丝破绽。
世子爷长这大还未距离死亡这近过,上正玄山之前他被平南王保护得很好,圈又圈侍卫守着他,连血都没见过。进正玄山之后他也习武,可他练武时候跟他对打人哪儿敢跟他玩真格。他头次知道,来正玄山求道是会出人命。
抽走册子是周祁,他本来想捉弄下这个小师弟,翻开就看到,《灵宝经》上画个人,只勾勒出大概轮廓,面相柔和,连是男是女都瞧不出来,唯能让人辨辨就是眼尾颗痣。
周祁道:“这画不是徐师兄吗?”
旁边伴读也凑过来看热闹,顾羿这画太潦草,其实辨不出什,但他本正经道:“看着像。”
这时候徐云骞还没走,他通常都是最后个走,对于周祁话置若罔闻,副生人勿近样。
周祁之前没跟徐云骞打过交道,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,但谈不上害怕,他堂堂个世子爷,就没怕过人。此时托着下巴瞎琢磨,道:“人人都说睹物思人,走神时候胡乱画人应该是要放在心尖上,要是让课上画个男人画不出来,徐师兄啊,小师弟是不是钟情于你?”
徐云骞拿出条白色手帕擦手,好像刚才扭伤世子爷胳膊,被弄脏是他,他动作慢条斯理,长得是副谪仙下凡样,偏偏又带着股匪气:“擦干净。”
跟周祁起来伴读已经吓得抖腿,赶紧去扶他家世子爷。
周祁咬咬牙,他如今没有王府侍卫,十个他也打不过个徐云骞,咬咬牙对伴读道:“给他擦干净。”
伴读听令,掏出条帕子兢兢业业擦桌子,可惜太紧张,额头上直在盗汗,刚擦干
这事儿传出去那就有意思。
徐云骞看都没看他眼,就说四个字:“钟情个屁。”顾羿钟情于他?那简直是个天大笑话,诅咒他还差不多。
周祁脸色变,上正玄山,人人畏惧他家室,都对他礼让三分,长这大还未有人这对他说过话,周祁巴掌拍到徐云骞桌案上,“你再说遍!”
徐云骞盯着周祁手,看着他在桌上拍个掌印,不仅如此还抹把,掌印扩大,弄污圈。这回徐云骞终于给他个正眼,眼神很冷,声音很沉:“把手拿开。”
“什?”周祁没反应过来,闹这大阵仗,徐云骞只是让他把手拿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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