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“汪峦”
手再次抬高，从祁沉笙下巴渐渐移到
他眼上，而另
只手却从落叶间摸索出什
－－
那是把刀！
“沉笙怎？”忽而，“汪峦”开口打断祁沉笙思绪，那声音虽然清晰，却仿佛带让人无法抗拒蛊惑，正如他眼眸间流露出点点碎金。
是金丝雀！
镜外汪峦不顾身上疼痛，几乎伏到镜面，他心中原本升起希望，在瞬间被混乱所冲散。
想不到这镜中幻影，是那样逼真，竟然也能还原出他身上金丝雀！
五年前祁沉笙，尽管曾经因为家学接触过执妖，却并没有继承星监位子，更无法抵御金丝雀迷惑。
接，而又因着惯力，两人都倒入厚厚落叶间。
“九哥。”祁沉笙将“汪峦”搂入怀中，细细嗅着他发间檀香，倏尔便对上那双含着春波眼眸。
不知怎，似乎有那个瞬间，祁沉笙忽然感觉到这双眼睛是那样陌生。
明明其中爱意半分未减，明明切都是他最熟悉模样，但祁沉笙却不自觉地想要疏离。
尽管神情上变化是那样微小，但镜外汪峦却还是注意到，他像是燃起最后点希望，重新抚上镜面，语气中再没有之前急迫，只是低低呢喃。
金色流光几乎与透过梧桐枝叶落下阳光融为体，他眼中又只剩下“汪峦”身影：“没什，只是－－”
“沉笙，”镜中“汪峦”打断祁沉笙话，抬手撩拨着他下巴，然后缓缓地在祁沉笙怀中，坐起来，贴着他心口半明半昧地问道：
“你不想
吗？”
“想。”祁沉笙心神似乎被大雾笼罩着，没有方向，也无法离开，他只是凭借着本能去留恋怀中人温度，沉沉地说出那个字。
镜中“汪峦”又笑起来，而望着那张记忆中自己面容，镜外汪峦明显察觉到危险异样。
“沉笙……”
“看看他……”
“你……好好看看他……”
这次，仿佛有什穿越冰冷染血镜面，在镜中人心上荡起微漾。
祁沉笙慢慢地伸手，拂去那些凌乱而又柔顺发丝，抚上怀中人无暇面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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