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峦眉眼弯弯,似是要起舞般,挽起祁沉笙手臂,脚下还未曾动作时,却被祁沉笙揽住腰。
“看来沉笙还没有忘记。”汪峦稍稍倾身,伏在祁沉笙肩上,凑到他耳畔,按着音乐节拍踏近几个步子。
祁沉笙揽在他腰侧手乍然收紧,在钢琴跳跃音符中,鞋尖点过地板,向后恰恰退入绒帘之中,吻上汪峦唇:“九哥教东西,怎会忘。”
恰好阵阵夜风,自玻璃窗中吹刮而来,将那厚厚绒帘扬散,悠扬小提琴声响起,汪峦贴在祁沉笙身畔,转眼却又接着巧劲从他臂弯间稍稍逃离,当真如那金丝雀般灵动。
可惜再为狡猾雀鸟,也逃不出猎人落网,祁沉笙侧身出其不意地拉住吹起绒帘,确实恰好又将汪峦裹回到他怀中。
说法不是。”汪峦又笑笑,他们因着是来探查朱成欢,所以并不打算太过招摇,只是捡着处视野尚好窗边角落,半掩在长长绒帘之后,瞧着眼前形形色色人,随心地说道:“可听闻,这位周少爷身后周家,这些年来在海城及周边开不少银行,可不是什好惹人。”
这话说完,却引来祁沉笙声嗤笑,他揽着汪峦腰身,手中还摩挲着绅士杖,言语间却并无几分在意:“那又如何?”
“他便是真强龙来云川,也需怕这条地头蛇几分。”
“好好好,是小看沉笙。”汪峦又笑起来,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,便越不该与祁沉笙去分辩什,只用用他依赖,才能将人哄好。
这时候,大厅忽而中演奏起舞曲,近些年来云川商贾官僚也不能免俗,纷纷喜欢模仿洋人办舞会晚宴。
最后几个音符缓缓落下,大厅中优雅舞步也渐渐休止,唯有在那无人知晓绒帘后,祁二少满意地享用起自己猎物--
风气开放些太太小姐们,也最是喜欢这等新鲜事物,聘请洋人教师指导,大多都能精通上三四首舞曲。
不过这些在汪峦看来,却不过尔尔,昔日里秦城汪九郎,最是擅于穿梭在这灯红酒绿之中。
他下意识地指尖叩动,循着节拍,目光落在大厅中,瞧着那些翩翩起舞人群。
“九哥想下去跳曲吗?”祁沉笙从身后,拦抱着汪峦肩膀,似乎也提起几分别样兴趣。
“说起来,当年这些曲子,还是你教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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