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沉笙,你--”汪峦还想再挣扎,可惜全然被祁沉笙困得紧,几番辗转皆逃不出半分,本身力气又虚,只得躺在祁沉笙臂间,算是任他摆布。
祁沉笙看着汪峦这般无力反抗模样,算是暗合他金笼囚雀心思,但也绝不想把九哥惹得太过,于是便又是软声,好歹哄着汪峦将剩下粥喝完。
如此这样闹腾通下来,也近十点钟,只是怕刚吃过东西夜里积食难受,两人便靠在床头又聊起旁事。
“说起周老大夫,下午也请大夫来给那几个姓汪诊治,还未来得及听结果,他们到底怎样?”汪峦想起那几人面相,便已知定不会太好,但还是问起来:“特别是十二,他原是与从小起长大,他……还有没有可能……”
提起这个,祁沉笙脸色也凝重几分,趁着汪峦睡着时,他也已摸清那些被送过来人情况,但确实都不太好。
,想要糊弄吧?”汪峦就着祁沉笙手,喝几口粥,刚觉得味道略寡淡,祁沉笙便已夹盐水百合给他。
“怎会糊弄九哥?”祁沉笙看着汪峦咬百合,又揽着他身子复喂起粥食,索性坦坦然然地认:“莫说是厂子里送来料子,如今攒下这份家业,都是任着九哥花销。”
“这入冬既是要裁剪衣裳,自然要给九哥最好。”
“你扯歪意思,倒是越说越来劲。”汪峦抬手点点祁沉笙下巴,又短促地咳喘几声,无奈地说道:“只怕到冬天,连屋子都出不得,凭白浪费那些料子做什。”
祁沉笙不想引他低郁,于是便抵着汪峦肩膀凑到他耳边,将话头岔出去:“这话说得也对,九哥若是真肯日日留在这屋里,便是什都不穿,瞧着也是喜欢……”
“寻常大夫自然只能诊得出是体虚,有具体病症,也已经按病用药。”祁沉笙徐徐地说着,可他知道终究不能隐瞒汪峦什。
“汪十二他,大夫说旧疾沉疴过重,只盼着能撑过这个冬日吧。”
汪峦听后脸上热,下意识地去看留在房间中丰山,还好丰山赶眼色得很,送下吃便去柜子边整理东西,对这边发生事可谓浑然不知。
他这才稍稍放心些,但还是嗔眸看祁沉笙眼,转身倚进靠枕中不理人。
“九哥这又是怎?”祁沉笙残目藏笑明知故问,仍旧端着手中燕窝粥,把汪峦往怀中揽:“再多喝几口粥,可别夜里醒饿肚子。”
“不喝,”汪峦撑着就是不回头,只拽着羽被将自己与祁沉笙隔开,学着那老大夫口气说道:“肺燥气郁胃失和降,能克化得那几口就不错,哪里会饿。”
“九哥这说就不对,”祁沉笙也不去管那羽被,不由分说地,直接将汪峦整个锢进怀里:“可看过周老大夫下午送来方子,说你肺火将弱,正是休养肠胃,进补身子好时候,可不能缺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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