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峦虽靠着床头,却还是向祁沉笙怀里倚去,直到被人抱个满怀,才半阖着眼眸望着祁沉笙说道:“可不是……只听着你们背着,又商量什。”
“哪里敢背着九哥,”祁沉笙向丰山使个眼色,丰山便手脚麻利地小餐车推过来,他从上面端燕窝粥来,试过温度后才往汪峦口中送勺子:“不过是觉得天凉,要给九哥添置几件衣裳。”
“你只往轻巧里说
镀金西洋钟长短针,缓缓地划过八点三刻。
汪峦半昧将醒间,时想起睡前思索旧事,时又朦胧听着祁沉笙与丰山低低言语,想要睁开眼睛,偏偏还就睁不得,只能继续听他们说话。
“二少爷,还有件事呢,这几天总有底下厂子拐七拐八地往这里送好处,说是眼看要入冬,想着给夫人送些毛料。”
汪峦听丰山这说,转而想起入夏时各处送来成堆料子,瞧着便是头疼。刚想挣扎着开口推,却又听到祁沉笙声音。
“你让他们尽管送,但中间扣到那边去,先看过再给九哥送来。”
切。
“汪明生身上,并没有出现什与眼珠有关东西,所以如果他真挖去那多人眼睛,很有可能是为上供给那个人。”祁沉笙点吻过汪峦肩头,灰色残目半眯而起,回想着汪明生种种举动。
“那这个人,会是谁呢?”
太多未知与猜疑,让汪峦本就倦怠心神,越发难以维系,他躺在祁沉笙怀中,尽力地去回想着当初与汪明生相处时蛛丝马迹,却只换来因着睡意而更为模糊片。
“九哥睡吧,”祁沉笙手慢慢盖住汪峦双眼,用自己温热躯体覆裹着他瘦弱身子,让安谧氛围掩盖过暗藏危机,“这些事就都交给好,九哥安心地睡吧……”
“前些日子催着那些跑北边商线,捡好狐狸貂绒,赶着入冬给九哥做几件大衣。”
汪峦听着这二人合计,越听越觉得太过头,几番起伏间终是醒过来,只觉得身子终是解大半疲惫,于是就伸手拉拉帘子,弄出些响动。
“沉笙……”
这低低声本不大,却也引得外头两人注意,紧接着便听到脚步声响起,等到汪峦抬眼瞧时,祁沉笙已坐到床边。
“丰山刚送上粥来,九哥就醒。”他伸手揽着汪峦腰背,将人抱扶起来,又往他腰后塞只靠枕,才堪堪撑住汪峦初醒慵软身子:“是不是吵到你?”
在祁沉笙循循低语中,汪峦被轻而易举地卸去所有挣扎,陷入染着祁沉笙气息熏熏沉梦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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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南边新送过来燕盏,厨房那边让跟您说声,若是夫人吃不惯,下次还是换常吃。”
“你去周老大夫哪里,请他明后日过来趟,眼看就要入冬,九哥身子也该添补。”
“周老大夫下午就遣人送方子,但叮嘱说要防着肺里燥热,万不能补得太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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