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吱呀--”
沉闷声响随之而来,汪峦还未来得及留意什,只是在开门刹那间,管风琴宏大深沉而又哀伤乐声,毫无征兆地响起,回荡在整个空旷教堂中。
更多乌鸦从檐下惊飞,在神圣彩绘玻璃上,落下无数不祥阴影。
汪峦却再无暇
“九哥,怎?”祁沉笙很快就发现汪峦异样,低头询问道。
“沉笙,这里--”汪峦拽拽祁沉笙衣袖,示意他侧侧身子,遮挡住不远处修女视线,而后指尖拨解开领上珍珠扣,露出领下隐秘片。
金丝雀鸟纹身依旧栩栩如生,只不过原本白嫩光洁皮肤,竟已经被灼得通红,稍稍牵动便痛得汪峦轻哼。
祁沉笙面色凝重下来,他手极小心地掩上雀鸟纹身,而后微若星芒光隐隐闪过,汪峦顿时便觉清凉阵阵,虽还有余痛但已经不怎碍事。
“九哥且再忍忍,”祁沉笙俯身在汪峦那处轻吻,化去最后烧灼:“很快--”
这里是云川城中,汪峦从未来过地方。
夹道梧桐树,都好似比旁处更高大些,枯叶颜色也由金黄渐变为那像火般燃烧赤红。
黑色铁栏围住大片泛黄草地,几个身穿深色长袍修女,正零散地站在上面,不知在做些什。
车子没有停留,载着祁沉笙与汪峦,直向那教堂正门处去。
就在他们下车那刻,高处钟楼上,恰好传来阵阵钟声。汪峦下意识地抬头看去,却发现,因着钟声而纷纷飞起,并不是白鸽,而是群漆黑乌鸦。
他抬眼重新望着,那明朗秋空下,仿若罩着无形阴暗教堂,拢上汪峦衣领:“很快,便能结束。”
汪峦没有说什,冥冥之中他也感觉到,某层阻隔在他们面前帘帐,正在被慢慢地揭开。
他垂眸点点头,就这样被祁沉笙抱着,向着那教堂走去。
青灰色砖石回荡着脚步声,雕刻着圣母与天使纹样石柱,被投落阴影所覆盖,扇深色木门悄然出现在两人面前,斑驳地脱落下刺手碎屑。
祁沉笙绅士杖不知何时,已握于手中,尽管他还抱着汪峦,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动作,细长绅士杖转眼间,便抵住木门。
汪峦不禁皱起眉头,祁沉笙来到他身边,扶着他肩膀,将人横抱起来。暗灰色残目中,映着乌鸦影子,似是带丝嘲讽:“这倒真是个不错地方。”
汪峦眉头渐渐皱起,倒不是因为惧怕汪明生,而是--他伸手隔着衣领,按住锁骨之下金丝雀纹身。
自从禁锢着剩余部分金丝雀鸟笼,被祁沉笙从汪明生手中夺回后,这处纹身已经许久没有过动静。
可今日汪峦却感觉到,随着他们临近这教堂,那纹身就变得滚烫起来,如今更是灼得他生疼。
为什会这样?汪峦垂下眼眸细细沉思着,是因为金丝雀还受着汪明生牵制,还是因为--它本身与这座教堂间,有什联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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