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婴哭声还在继续,而本就并不厚重屏风上,也渐渐透出个人影。
脚步声随之而来,汪峦微微皱眉,而祁沉笙则是用没有抱着他那只手,举起绅士杖。
就在脚步声即将靠近屏风刹那,祁沉笙绅士杖抢先挥出,将屏风骤然打得倒向侧--
鬼婴哭声停,翻到屏风后,露出祁尚汶满是冷汗脸,他似乎也是被刚刚那下吓到,整个人都
“没什,”祁沉笙抱着汪峦,从屏风后走出来,语气淡淡地解释道:“九哥身子不太舒服,刚刚在给他喂药。”
望祥又说些什,汪峦也没怎听清,侧目看向屏风后房间。
这应当只是个外间,并不怎大,几张桌椅虽没有残坏,但也落满灰尘,靠墙又放三五个立柜,祁暮耀已经过去,打开,但里面要是空,要只放些寻常衣物被褥。
整个外间没有窗户,正前方却有道厚重帐帘,帐帘之后应当才是那位吴氏卧房。房间中不知何处,又传来阵阵冷风,但那帐帘却纹丝不动,只是诡秘地透着,来自窗外,猩红色光。
帐帘好似故意地,在等待人走上前去,将它拉开,好放出那张着血口婴儿。
在汪峦心中却胜过万千。
“九哥真是,要时时刻刻都紧看着才行。”
先经险境,如今又乍然放松,汪峦只觉半分力气都没,眷眷地靠在祁沉笙肩上,鼻间尽是对方气息,半晌后才说道:“那不若……还是按你说,回去给打只金笼吧。”
祁沉笙似是又笑声,伸手捂住汪峦眼睛:“九哥能这样想,很是高兴--”
汪峦什都看不见,他祁沉笙话语落后能,他就听到身边又响起幼童哭笑声,祁沉笙抱着他似乎快速地穿行而过,片刻后连那些纷杂哭笑声也消失,周遭变得安静起来,只能听见有人在前方低语。
仿佛是为应景,房间中再次响起鬼婴啼哭声,它在嘲弄着、期待着自己下个猎物。
“你在哪!出来啊!”祁暮耀怒气与哀怨被激起,他挥动着手中棍子,在房间中大吼着。
可说来也怪,这次他们始终无法分辨出,鬼婴哭声究竟是从屏风后,还是帐帘后传来。
祁暮耀再也无法忍耐,他棍子掀开那透着猩红光帐帘,在望祥惊呼阻拦声中,冲进去。
而祁沉笙则与汪峦对视着,他们选择重新走向那架屏风。
“五哥……你慢些,小心些……”
祁沉笙手松开,汪峦重新睁开眼睛,看到仍是那架绣着百子聚福屏风,祁望祥与祁暮耀已经绕过这里,去前头。
“嘘--”汪峦刚想开口,祁沉笙却抵住他唇,轻轻摇下头。
汪峦随即垂下眼眸,指尖摩挲过那枚微微发热绛石戒指,重新靠回到祁沉笙怀里,全当作什都没有发生过。
“二哥,你们在做什?”这时候,望祥声音从前方传来,带着丝恐惧与担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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