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,您叹什气?”这下子小丫头才觉出几分不对来,她偷看眼祁沉笙,又冲汪峦说道:“说都是实话,半点都不作假。”
“你说那些旧事,大约真并不作假,”汪峦站这好会儿,身子也觉得疲乏,腿上有些发软,幸而被祁沉笙及时揽住腰,借他撑着力气:“但只这最后句话,却不是真。”
“,确是为帮于姨娘讨公道……她那孩子丢得可怜……”小丫头声音有些弱,还是想强顶着不改口,可下刻便对上祁沉笙冷冷地目光。
祁沉笙绅士杖似无意地敲两下,手揽扶着汪峦,灰色残目中,映着小丫头已经渐显僵硬身影,短短句话便截断她所有辩解:“你不是要帮她,你是要害她。”
“纪姨娘害于姨娘流产不假,但要是按你说--纪姨娘如今撞邪,可就是于姨娘死去婴儿。”
她脸愤愤,几乎恨得咬牙切齿模样,却并不同她说什,而是转身问英桃:“纪姨娘撞邪事,在东院里传得当真有这厉害?”
英桃没想到汪峦会问她这个,但也很快就规矩地回答道:“是不少人都知道,这边院子里姨娘丫头多,消息瞒不住。”
汪峦听后点点头,然后轻咳几声,目光才又落回到前来告状小丫头身上:“你是怎知道这些事?”
小丫头显然已经想好说辞,再加上汪峦温和,她几乎没有什负担地说道:“是妹子香月说。”
“当年们姊妹同来祁家,被分去照顾于姨娘,妹子到纪姨娘手底下……可于姨娘出事后没多久,香月就被纪姨娘寻着由头赶出去。”
“你是想要引着们去她,这才是真。”
“问她怎回事,她才偷着告诉,是她看到纪姨娘向观里道士,买咒人符纸,害家主子。纪姨娘怕她乱说,才把她赶出去。”
日头渐渐升起,幸而他们站这处有院墙挡出阴凉,倒也不是很晒,汪峦听这小丫头话,私下与祁沉笙交换目光,而后又问道:“那你为什不早说给别人,却要告诉们这些?”
“们这些做丫头,人微言轻,即便说出去也要有人信--可这会子不样,纪姨娘遭报应,就想着若能碰到个明事理人,就把事情告诉他。”
“来是替那妹子叫冤,二来也是帮于姨娘还有她那未出生孩子讨公道。”
小丫头答得越发顺畅,可汪峦听,却只是摇摇头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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