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说,九哥身子现在还受不住--”
可不想着话出口,祁默钧眼神便更微妙,他用手按按额头,再开口时竟像是恨铁不成钢般说道:“早些年在家里,和小叔要你多读些书时,你便从未往心里去过。”
“也是,你都能说出对星监知半解这种话来,哪里还能指望你能懂些别。”
祁沉笙到底是在外叱咤横行人物,这乍然听兄长教训,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,但还是撑着底气:“大哥,你这是?”
祁默钧再不愿与他在这件事上多言,自己操纵着轮椅,来到旁侧书柜前,闷头翻找起来。
点点头,摩挲着手中绅士杖,五年前之事于他而言,足以留下这辈子都忘不掉教训。
故而如今,他并不怕汪明生,却也不曾轻视他。
“说来……还有件事,要问问大哥。”祁沉笙由汪明生又想到汪峦身上,转而对祁默钧说道:“总是担心如有万,那金丝雀在九哥身上,还能护他二,所以这段日子……就没有让他废用。”
祁默钧颔首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但九哥身子病得实在厉害,就用戒石锁血,引那金丝雀暂不汲他生命,只从血里--”
祁沉笙本以为,他会找来什祁家不外传秘书,而拿到手时却又诧异道,“《诸病源候论》?”
“九哥病,这上面有法子治?”
祁默钧摇摇头,连话都不说句,只几下翻动起书页,然后扔到祁沉笙手上:“自己回去琢磨,别再来给添乱。”
说完,便滑着轮椅,往内室去。
祁沉笙这下更觉古怪,但还是依言低头看去,只见那书页上确有行字,分外扎眼:“肾藏精,精着血之成也。”[1]
“你现在还在用自己血?”祁默钧忽而就打断祁沉笙话,言语间带着略略惊讶。
“是,但发现,九哥身子还是不见好转,可是有什地方出错?”祁沉笙只以为,兄长是在责怪他用这种法子,但为汪峦还是认下来。
可不想抬眼间,他却发现祁默钧欲言又止,眼神十分微妙。
“你……”祁默钧确实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,忖度后还是问道:“这些日子以来,你与他……没有做过那种事?”
祁沉笙愣下,他着实没有想到,兄长会跟他说这些,灰眸之中也带上几分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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