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任何指令,只是个眼神之下,盘旋于血海之上苍鹰便赫然转身,向那鸟笼疾飞俯冲而去,如钩利爪眼看就要抓住它时,只血手却忽地伸出,死死地扒住鸟笼。
“是汪明生--”汪峦堪堪从祁沉笙怀里撑起身子,未褪燥热烧得他肺腑间剧痛,强忍着才没有咳出血来。
祁沉笙眸色越发深沉,他抚着汪峦后背
祁沉笙手托着汪峦,手执起那细长手杖。之前因着汪峦被控,他才有所顾忌,而如今旧怨新仇累累层层,他倒要看看那汪明生还有什花样!
房中景象霎时间生出肉眼可见波澜,仿若交织成片金羽,为悍然而至飓风刮乱,被囚于笼中雀鸟也发出惊惧哀啼。
但这切却未曾招来祁沉笙半点怜惜,怀中人灼烫而虚弱身体,无时无刻不在激燃他心中滔天而起怒火。
细长手杖,终究在须臾后落地,发出不逊于惊雷声响。
若遮天日黑色鹰翼,在这飓风之中振开,呼啸着盘旋而起,它不再循着什方向,眼前所有都将为它所搅乱。
汪峦彻底失力气,瘫软下去。
祁沉笙把托住他腰背,将人揽在怀中,仍能感觉到他身体灼热,哪怕只是极轻触碰,都会引得汪峦情|动颤抖。
他眉头皱紧,眸中闪过狠戾之色,但在汪峦滚烫额上却又落下柔软吻,低声说道:
“九哥再忍忍,很快就好。”
汪峦在祁沉笙低唤下,勉力睁开眼睛,他在仿若焚身欲|火中,勉力挣出线清醒,随即便急切地望向祁沉笙胸前仍流着血伤口。
汪峦在祁沉笙怀中,望着空中片片金羽散乱而又破碎飞扬而起,那旧日宁静虚幻,终于被撕扯开道巨大伤口。
黑色鸟笼于那裂痕之中漏出边角,却又被猩红血流迅速拖走,但这并未逃脱祁沉笙眼睛。他立刻执着手杖,连苍鹰都不曾召回。身后连缀四星蓦地发出耀目光芒,它们构造成不知名法阵,以所向披靡之势轰然压去。
凝结血流想要拼死所抵,它们翻涌如巨涛般,面裹挟着锁着金雀黑笼,面向着法阵反扑。
可这血涛虽看着骇人,但在法阵重压之下,却毫无喘息之机。祁沉笙灰眸之中泛起嘲讽,温柔地拢着汪峦肩膀,而后抬起手中绅士杖,隔空重挥而出。
顷刻间那百丈血涛便从中陡然溃散,不知从何处传来痛苦嚎叫,震落万千金羽化为齑粉,而那乌黑鸟笼也摇摇欲坠而下。
“沉笙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又伤你。
祁沉笙目中骤暗,他扣住汪峦脑后,让他靠在自己肩上,再无法看到那伤处,而后哑声低喃着:“可不想再听九哥说那三个字,真正对不起人,可不是你——”
秋日夕阳下秦城祁家宅中,昏昏阴沉下来,暗色瞬息间便笼罩他们所熟悉,五年前旧物。
四颗连缀成弓星芒终于冉冉而起,悬于祁沉笙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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