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二少……虽说您接手这织坊晚些，但也应该听说过，姚老夫人去世前
手段吧。”
“她最是看中门第，虽然让天锦坊收织娘，但又很是瞧不上在外头做工女人，觉得她们抛头露面，羞辱门风。”
“她知道
自己两个儿子都对素犀有意，怎
可能还容得下她？”
“等等，”汪峦刚要端起茶盏，却因着程岗话停住动作，夏雨疾落之声越来越大，似是无意间便带出令人意外旧事：“你说，对素犀有意，不止姚继沣
人？”
面程岗，浅浅地抿口祁沉笙递来茶水。
“不是姚家还会有谁？”提起当年事，程岗还是激动起来，声音颤颤地说着：“当年
们虽然并不把婚约当真，但她乍来云川，跟前只有这个熟悉人，当然什都跟说。”
“她在天锦坊里事，能不知道吗－－”
因着之前对于程岗和姚继沣怀疑，尽管眼前人看起来确是情真意切，汪峦也不再轻信什，他看眼身边祁沉笙，而后又问道：“既然你们都不把婚约当真，那你又为何要在素犀出事后，才同意与卢家婚事？”
“自然是为素犀名声，”程岗又重重地叹口气，说起当年想法：“若那时婚娶，便要先向她退亲，素犀到底是个姑娘家，这样传出去她还怎嫁人。”
“是真心盼着她能早些寻到个中意人，过上好日子……可谁知，谁知……”
到底是村子里出来汉子，性子淳朴也坦率，即便没有动用金丝雀力量，汪峦也感觉得到，有些情感是做不得假。
骤雨来急，激得心绪更乱，云水之上又泛起涟漪，汪峦目光轻转，可很快双手就挡在他面前，将潲着水汽木窗关合。
“那你觉得，是谁害死素犀？”祁沉笙声音适时地打断程岗宣泄，像是窗外冷雨般，让人清醒。
程岗抬头望向他，答案就在口中，说出却又无力：“是姚老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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