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来越重脱力感,好似要将汪峦浸入到深水中,汪峦挣扎着想要抵抗,可是却听到祁沉笙声音。
“九哥累吧。”
祁沉笙看着怀中,双眼正慢慢合拢汪峦,最终将所有情绪都深藏于灰眸之中。
他不再将汪峦抱得死紧,而是让他踏实地靠在自己肩上,缓缓地拍抚着他后背:“累就睡吧。
汪峦因剧哭至悲,几乎要窒息过去,眼前阵阵模糊起来,可他还是摇着头。
这些又与祁沉笙有什关系呢,他直不愿与祁沉笙说出当年之事,就是因为他心中明白,无论自己是出于什缘由,背叛就是背叛。
将他害得那样惨人是汪明生,而将祁沉笙害得那样惨人就是他。
所以,在那之后,他才会经历更为深重惩罚。
“后来,趁那时汪明生想要挖出你眼睛时……杀他。”在祁沉笙怀抱中,汪峦抵抗着力竭所带来昏沉,接着说道:
打算尽力拖延下去,想着实在不行便全与你说,又能怎样呢,可他,可他逼对你……”
祁沉笙安抚地,不断亲吻着汪峦额头,为他擦拭着落下眼泪。
汪峦拼命摇着头,好像这样就能从那场噩梦中解脱:“不想,真不想伤害你……但那日,你去铺子里后,他却突然让人给送来只小木盒。”
“里面,咳咳咳,是只带着金戒指指头……”
汪峦当即险些晕厥过去,他当然认得,那枚金戒指是他上次探亲时,亲手为自己母亲带上。
“趁乱逃回家,那时候汪家大乱消息也传来,于是就劝爹娘带着弟弟,与再逃得更远些。”
“可谁知,们刚逃到河东后不久,那里就发生大旱,母亲本就被汪明生勒逼,惊吓成疾,没两年就也走……”
他失去祁沉笙,手上沾染鲜血,可最后却连母亲都没能保住。
此后几载,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又要为什而活着,之前便冒出苗头肺病也骤然加重,渐渐地连下地都吃力,汪全福越发将他看作家门丧星、累赘,动辄打骂,甚至往云川逃难时,都几次将他故意丢在野地里自生自灭。
可汪峦却还是活下来,等来在老盛牌茶楼上那个午后,等到五年后祁沉笙。
“他说,母亲与情郎,到底只能选个,天底下再不会有什好事,是靠痴心妄想便能两全。”
三天,汪峦死撑三天没有给汪明生答复,汪明生便给他送三根血淋淋手指。
“真撑不下去,”汪峦深深地埋在祁沉笙怀里,仿若将五年前痛苦与无助,尽然哭出:“沉笙,撑不下去……是错,是背叛你……”
“没有,”祁沉笙死死地抱着汪峦,心口仿若被把刀子,刻不停地绞刮,早已痛过当日眼上伤痕千倍万倍:“九哥你没有错,错是汪明生,是!”
“是没有察觉你异样,是年少气盛没有在外警惕,是把你抛在那里,让你自己去面对那个畜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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