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丰梁听到祁沉笙话后,怔愣片刻,但还是照他话喊来外头警员,自己则沉默地,将半截未点燃烟,放在鼻下闻闻。
两个年轻警员很快就将许护士带进来,汪峦端详着她模样,倒是与之前没多少变化,只是眉眼间却虚虚。
“知道底下是干什吗?”张丰梁并不劳动祁沉笙开口,自己亲自用严厉口气训问道。
汪峦闭闭眼睛,靠到祁沉笙颈侧,终于不再压抑,重重咳嗽起来。他不得不承认,汪明生留给他噩梦,对他有着无法忽视影响。
“当然是信你,”汪峦有些无力地抬起手,第次毫无芥蒂地抚上祁沉笙残目疤痕,良久后说道:“沉笙,们上去吧,不想待在这里。”
“好,”祁沉笙低头吻吻汪峦额头,停留在侧苍鹰也散作碎星,重新回到祁沉笙身上。但祁沉笙却像是毫不在意般,继续抱着汪峦,面低声安抚着他,面向来时通道走去:“们很快就回去。”
可就在这时,通道处塌陷上方,却忽然传来张丰梁声音。
“祁二少,之前那位许护士被手底下人抓,您上来审审她吗?”
种剥取人皮治疗法子,应该也与汪明生脱不干系。
可当他真正打开书信后,却发现里面信纸虽然十分完好,但上面却不见字。
祁沉笙自然也留意到情况,他快速又拆开十几只信封,但发现里面每张信纸,都是空白。
“好,沉笙,”汪峦按住祁沉笙手,俯下身去将散落地信纸,慢慢收起来:“不用再拆。”
“他既然已经布好局,便是在等着戏弄们呢。”
“许护士?”汪峦随即想起来,张丰梁说是维莱特诊所中,安德烈斯出事前所聘用护士。
上次见她时候,汪峦就察觉到她异样,只可惜当时并没有问出太多。
他刚要说将人扣下,等他们上去后再做打算,却不想祁沉笙却淡淡地说道:“让她下来吧。”
“什?”张丰梁以为是自己听错,汪峦起先也诧异地看祁沉笙眼,随即便明白他用意。
“说,送那位许护士,下去瞧瞧吧,”祁沉笙抱着汪峦,几步便从塌陷出攀越而出,治疗室窗外阳光,重新照到他与汪峦身上,却显得他声音更为凉薄:“想那时候,她应当会有许多话,想要对们说。”
祁沉笙无言,昏暗灯光下,他微微低头,半张脸为阴影所隐去。
汪峦将所有信纸,都重新放回到信封中,手上看似平稳,却带着丝难以克制颤抖。
祁沉笙突然俯下身去,将汪峦手上信封尽数夺过,而后发泄般地用力抛掷而去。
原本就有些老旧信纸,哪里经得起这大力气,转眼间便碎裂开来,飘飘洒洒地扬得到处都是。
“会抓到他。”两人沉默着,等到切都重归于平静后,祁沉笙才慢慢地、紧紧地将汪峦从地上横抱起来,仿若誓言般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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