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翼鸟烙在他们之间子母彩羽,竟被云谏用来束缚他,驱策他放手,原本将夜以为用来将对方拴在身边东西,竟成推开自己工具。
云谏沉默须臾,轻舒口气,冷然地道着诀别话:“自知自己不是什能舍弃自己,成全他人人,要不然也不会在出生就被当作祸害,人人避之不及时候,还选择苟活下去,也不会在母尊为献祭天地时,在那多谩骂中继续活着,更不会在梧桐诓骗说九
他抱地更紧,死都不撒手。
但是……
他听见他师尊浅叹声,而后苍白薄唇缓缓开启,犹如禁锢强制指令脱口而出。
“松手。”
“——”
“啪——”
巴掌使劲掴在云谏脸上,苍白皮肤立时泛出红痕。
他深吸口气,调整紊乱呼吸,看着云谏,眸中痛苦和绝望化作释然凄笑,毅然决然道:“告诉你,凤岚云谏,你死也活不成,你非要如此,便殉你,这魂不融,死也要和你死在起。”
他想起冰棺中相依两具尸体,当时还觉得若那真是他们前世,好在还能死后同穴。
但今生他们能相守相伴活下去,已是莫大荣幸,结局总要比前世好得多。
你融魂。”
“不要!!不要!”
将夜声嘶力竭地扯着嗓子哭喊,蹭乱云谏衣襟,模糊视线里,倒映都是云谏再无情绪面容。
“不融魂,都知道,你把涅槃之力收回去,可以不要醴泉那半魂灵,也可以不要将夜那半魂灵,但是……不可以把你弄丢……”
他哭得泣不成声。
双臂竟主动从云谏腰上挪下来,将夜瞪大眼,红肿着布满血丝眸难以置信地逡巡在云谏脸和自己手上,任他如何反抗挣扎,双手都不听使唤,直到彻底脱离对方,垂在身侧。
云谏命令犹如魔音般,不可抗拒。
将夜胸膛前皮肤忽地燃起炙热,就像要将他五脏六腑都烧透般,他垂睫看着自己胸前彩羽形状烙印散发着冰蓝色光,又望见云谏胸前透出金红光芒。
霎那间,什都明白。
顿失色彩,面如白纸。
却没想到,云谏瞒着他,暗自做下决定,竟比那冰棺中结局还要残忍。
但将夜根本不知,个把所有执念都掏空人究竟有多冷漠。
将夜做这个决定,可对方并不认可。
云谏摸到他手背,轻拍两下,淡淡道:“放手,进去融魂。”
“不!”
“你怎可以这自私……你以为让独活是为好?你以为……都是你以为!!你问过要不要吗?你怎这样啊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看着无动于衷,僵硬地任他抱着云谏,将夜缓很久,似明白切不可挽回,他渐渐找回平静,努力止哽噎。
忽然笑,捏紧云谏后背衣衫。
“凤岚云谏,你非要如此是吗?你非要这样吗?”
他又哭又笑着看他师尊,而后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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