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有人在唤他。
“师尊!”
极熟悉声音……
云谏以为自己听错,或者说他已经疯到产生幻觉。
他愣怔瞬,以为自己是太想念将夜,太难过伤心,他喃喃道:“别怕,等杀他们,师尊就来陪你……”
简十初死,护住众人避火珠也失去功效,被涅槃火焚成粉碎,所有被困此处人骤然意识到不对劲。
简十初不像是来救他们,反倒是来刺激云谏,让这个近乎半疯魔头彻底疯癫。
“死……”
颀立屋檐上白衣男人忽然静默地犹如雕砌,安静地好似没有半点活人气息,双颊还挂着狞红血泪,白衫猎猎,轻袍如雪。
炽亮火光倏然腾起,乍听声凤鸣,白袍消失,硕大白羽火凤冲天长唳,悲怆不绝。
简十初:“你再也没有机会救回他!他为你,彻底死透!”
“喀嚓——”是骨骼彻底截断声音。
黢黑屋檐上抛下黑影狼狈地摔在地上,无人敢接,他脊骨彻底断裂,头颅与肩膀之间只连接着层柔韧皮。
尽管即刻将死,他还是从喉咙里发出犹如鬼泣喉音,挣扎着道完最后句话。
“你……彻底,失、去、他、!”
净,再去找他,不然……他会害怕,害怕地躲着,不敢出来,只是……”
“你只是什?”
简十初快被掐死,却不反抗,只固执地继续刺激云谏。
就连广场上众人都看傻,谁都知道刺激个快疯魔头,只会给云缈造成更加伤害,但他们插不上嘴,只能心惊胆战地看着。
简十初:“你只是在逃避他已经死事实而已!他为你死多少次?你自己有数过吗?这次又是为你,他吞干弱水,死无全尸,魂灵湮灭,彻彻底底为你而死!”
杀伐不断,哀嚎不绝,白凤悲鸣,人间炼狱。
随着硕大羽翼煽动,极盛涅槃火舌舔过整个云缈。
切都将化作灰烬。
被火燃透人哀嚎着,悲唤着,个个哭着喊着,却无处求助。
沾血白绡脱落,飘荡在夜空中,被火舌舔成齑粉,白羽凤凰没有眼珠,空洞眼眶里源源不断溢出血泪,他极悲,极癫狂,要拉着所有人陪葬。
“师尊。”
彻底失去!
他死!
被你害死!
简十初死,就像是故意撞上来,把命送给他样,只为道出那些刺激他话,可简十初说没错,他手腕上契线已经断联络,根本感应不到将夜在哪儿,甚至……甚至连尸体都感应不到。
就像是彻底消失,或者说从未出现过般。
若云谏足够冷静,若将夜好端端在他身边,在他怀里,他不会轻信简十初鬼话,可简十初每句话道地都是他心魔,他最恐惧事。
他走不出来,更不能堪破。
若他还有几分理智,他就会发现简十初说话样子,他曾极为熟悉。
可来不及。
血红泪珠渗透白绡,滑落冷峻面颊,红极刺目,伤心欲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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