梧桐转身,看着云谏虽顿足,却不回头背影,凤眸落下金泪,却笑着说:“你爱是在害他,他原本可以不掺和进这件事,只因你爱,便生生世世都受你牵连,因你而死。”
“他是你药,而你……却是他毒!”
杀人诛心不过如此。
梧桐得不到,却也极凄厉地笑看云谏越来越沉重步伐,攥地越来越紧指节。
梧桐没再纠缠,他走,却也留下句话。
并且要让这种死亡力量发挥到极致,他要让云谏彻底绝望,放弃所有执念。
他甚至在很久以前就想过,云谏与他朝夕相处,他们之间情谊早已不再止步于师徒之情,他是不是也可以成为云谏心头所爱?
若是那样,他会陪着云谏受苦,并在取出涅槃神力那刻,让自己以挚爱身份在云谏面前灰飞烟灭,他也是甘愿。
但这种甘愿,到如今不过是厢情愿。
云谏不爱他,爱只是那川又憨又傻,又倔强小溪流罢。
梧桐每每想起此事就头疼。
他站在穹顶之上,拨开云层,看到云谏竟在笑,竟与那川死不透溪流重修旧好。
他不解,替醴泉不解。
云谏没记忆,不知道自己曾亲手杀在意人。
可醴泉呢?
自己魂灭,将夜也样……
贪生,是因不舍所爱独留人间,也为对方活着,自己必须活着。
人间很好,有将夜喜欢话本,有将夜爱吃蜜饯甜糕,有将夜想放漂亮荷灯,也有将夜对他绽放笑靥。
因而,云谏贪生。
涅槃神力无法强行剖出,只有云谏舍七情六欲八苦难,彻底放弃切执念,才能取出。
“凤岚小殿下,你小溪流马上就要
梧桐闭闭眼,他拦不住云谏,也劝服不他,只能眼睁睁看着云谏与自己擦肩而过,从此陌路。
什隐秘情爱,还未道出口,便淹没在对方厌恶眼神中。
什师徒情谊,都在次次伤害与怨恨中化作烟雾,消散不见。
两人相背,身后人渐渐要走。
“你等下。”
他为什也能对亲手杀自己,将刀刃戮进自己心腔人还如此宽容,甚至替对方疗伤,与对方同生活,还笑得那痴,那开心?
在梧桐眼里,这就是傻,这就是痴。
但没有人会在意川溪流怎想,当时梧桐也样,他只觉得醴泉快毁自己步步为营塑造出来绝世神武。
他必须——
必须杀醴泉!
因而,千年前九天之上,凛冬寒崖边,梧桐才那般刺激他,将他逼地不人不鬼,想让他舍弃切执着。
偏偏,就在快要成功之时,川谁都不曾在意小溪流,彻底改变云谏命运轨迹。
执念非但没有舍弃,反倒逐渐加深。
将云谏囚困在凛冬寒崖上剜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,梧桐索性抹去他记忆,让他坠落人间,体验什叫人心险恶,才好让他彻底绝望。
这份绝望明明就快达成,却又被那川阴魂不散小溪流扰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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