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「砰」声!
只瓷白手被夹在窗缝之间,紧紧攥着窗框。
偏僻城镇客栈配置都算不得好,窗木没漆过,木屑便在皮肤剐蹭下深深扎入云谏手背,瓷白颀长手顿时惨不忍睹,红印之下破皮,不会儿就从木屑深戮伤口淌出血。
将夜愣住,茫然着拧眉抬头。
刚刚还气定神闲端坐梧桐树梢白衣男人,此刻却诚惶诚恐地用受伤手推开要将他拒之门外窗。
将夜等他很久,都不见他说话。
哪怕是句诚恳解释。
将夜想听无非就是:认定你是你,就算没有千年后记忆,爱你,就算没有千年前记忆,也爱你,爱从不是记忆,而是你。
这种话,在将夜死这次之前,在去潆洄岛马车上,就听云谏说过。
但如今想来,云谏那时候是在笃定将夜没有另外半片魂魄前提下,没遇上难题才说出口。
越想越复杂,越想越难受,将夜干脆裹上被子闷头睡觉。
只是天彻底黑沉下来时候,没阖窗吹入丝凉风,朝着床榻袭来,将夜被吹得头疼,就极不耐烦地要去关窗,却透过雕花窗棂瞧见抹白影倚靠在窗外虬粗梧桐树上。
无论是颀身玉立地站着,还是形如兰佩地坐着,云谏身型都是极好看,哪怕是斜靠在树干上都不会有什匪气。
呵,果真是凤凰栖梧。
想到梧桐,将夜又忍不住火大,看着梧桐树眼神,连带着云谏都想斧头砍掉干脆。
去,啪地声阖上门。
“你主子给你们吃,你们就都吃完,块都不许剩!”
腓腓:“……”
任务失败!
但不明不白,他露馅吗?明明没提及主人啊……
风吹不
而如今切都和意料之中不样。
命题都变,答案自然也变。
将夜等不知多久,只望见那双桃眸在斑驳光影下,瞬不移地盯着他看,薄唇紧抿成条线,似乎并不打算要解释什。
将夜倏然垂睫,自嘲轻笑,就要阖窗。
他气极,甩窗力气很大。
白衣银发男人直望着窗框出神,直到将夜走到窗边他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想到将夜看到他是要生气,他立马就想藏到茂密树叶后。
这反映像极化身白鸟他初见将夜,忙不迭要躲到白梅繁花后样。
却被将夜喊住:“师……”
本能称呼被他生生压下来,轻咳声道:“你这样有意思吗?”
桃花眸凝望着窗框内少年脸,纤长睫毛微微煽动几下,不知该说什,指节都不由地攥紧衣摆。
然而,这世上除云谏,又还有谁知道千年前小溪流和千年后小徒弟都喜欢甜食呢?
他们修仙之人又不需要日三餐,只不过是将夜嘴馋经常贪口腹之欲,才被他师尊知晓癖好。
云谏会惦念他爱吃什。
从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,就连会不会被他人算计都无所谓,都懒得想仙尊,竟也会在意这种小事情。
这算是爱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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