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桐心情本不太好,但他眯眯眼嗅着飘来叆叇烟云中浓郁香气,展颜笑,回头望着个中年男人。
奉衣似乎并不觉得少年变脸有多奇怪,他依旧恭恭敬敬俯身点头。
“少主说是。”他顿顿,又言:“少主想去哪儿都是少主自由,但少主还是应该先做完自己分内之事。”
君桐眉头皱,顶着那张尚且稚嫩脸开口道:“那就这两天把事情解决吧,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。”
而后,说出串毛骨悚然话。
“造谣仙尊是妖邪,说表哥是帮凶人已经杀干净,为防止被人问灵,魂魄都给彻底绞碎,不能让他们污蔑表哥名声,仙尊那边不管,既然必须要出现这帮唇舌,倒是有个想法……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,您误会。”
黑袍人轻笑声,兜帽下半截苍白面容上,唇角微挑:“能活着就不错,你瞧瞧这整个修仙界有谁能得此殊荣?”
简十初恭敬地点头称是。
将夜离开云缈前就写封信,聘个跑腿修士送去苍梧城,递到君桐手中时候,已经过去好几日。
君桐日日听着奉衣禀报城内大小事务,他又不感兴趣,就显得很不耐烦,今日收到将夜离开云缈山去潆洄岛消息就更不耐烦。
他单纯如林间小鹿般澄亮眸子转向奉衣:“先生放心,自己是个什角色早就想通,该怎走,心底很清楚,还要劳烦先生帮去做件事……”
奉衣走后,君桐走到廊庑边,撑着栏杆,双手托腮俯瞰整个苍梧城。
这里是城主府中视野最好座高塔,他近来很喜欢在这里欣赏风景。
苍梧城不像以前那吵闹,安安静静,偶尔地面被泼红弄脏,很快就会有侍卫上前打扫干净,空气中腥味像是能安抚他心绪药香,眯眼瞧着满空飘飞纸鸢,他朝塔下喊声:“怎这两天纸鸢这小啊?写在上面字也太小,而且皮太厚,这样放不高,母亲看不到,别找那些壮汉,要找细皮嫩肉才对呀!”
底下守卫点头称是,立马去办。
他恹恹地打断奉衣机械禀报声:“先生都有决策,何必还要再同说这些?”
奉衣愣下,举止优雅地撩起朴素灰袍,从跪坐软垫上起身,不无恭敬地弯腰俯身,温和笑道:“少主年少,奉衣才从旁辅助,但这苍梧城迟早要交到少主手中,少主还是早些多明白城内事务比较好。”
“奉衣先生。”君桐忽然正色道:“们彼此都心知肚明,今天又没有旁人在此,先生何必还玩这套?”
若是旁人见这柔弱可欺,单纯到有些傻气少主此刻是这等模样,怕是再也不敢敷衍他,不得不正视他。
少年圆润似小鹿般眸里还带着单纯,但这份单纯并不妨碍他戮出病态凶光,挂着奶膘双颊兼容种天真与狠戾交织奇怪模样,这要比那种脸上布满刀疤,凶狠瞪人亡命之徒还要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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