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忘,你要不报上名字,也不晓得你长这样,而且,跟你风流快活人是原主,又不是,他锅,可不背。
说实话,第眼看见柔芷,将夜就觉得这人眼熟。
坐下后,他挨个给三人斟上酒,又问他们是要点什曲子,闻人玥高高兴兴道:“你随意,们都行。”
柔芷双眸顾盼生情,又透着股冷淡疏远,挪向将夜时候,浅笑声道:“将公子以往来,都是要听曲《岭梅听雪》,今日就还是这首吧。”
笛音响起时,将夜看着那淡妆略施柔芷,忽然想起熟悉感从何而来。
那鸨娘瞧将夜,两眼发光,嗔他怎这久都不来翠微苑,还说柔芷想他想得茶不思饭不想,日日对镜懒梳头,倚窗泪满潸。
将夜:“……”
君桐皱眉道:“表哥常来吗?”
“常来!”
“没有!”
:“这件事被苍梧城给压下来,知道人不多,师尊也是偶然从掌门师叔那听到。”
那八成得是谣言,将夜心里想。
闻人玥:“君桐亲手弑父,他将他爹肉块块割下来,当着他苟延残喘亲爹面,将那些血肉都碾磨成血水肉糜,直到他爹只剩骨头架子,却还被灵丹妙药吊着命,不让他死,熬够好几日才取他心脏,埋进神脉废墟中。”
这般骇人听闻事,似乎同外间老实巴交,任由鸨娘欺诈诓骗钱财,还被周围姑娘调戏而憋红脸锦衣小公子实在八竿子打不着。
他看起来脾气好极,直客客气气同人说话。
柔芷同这船上莺莺燕燕不同。
若说这是座百锦园,那些姑娘小倌就像是争奇斗艳彩妍花盏,恨不得开到荼靡,绽至人生最浓烈那刻,不问过往,不管前途,只为今宵醉。那柔芷就是让人在眼花缭乱锦簇中眼望见素白菡萏,将开未开,又圣洁纯澈,却惹人更想去玷污,
闻人玥和将夜竟同时开口,却说着相反话。
将夜尴尬地摸摸鼻子,看着个个花枝招展姑娘涌进厢房,顿时觉得空气中脂粉味呛得他鼻尖发痒,赶忙开窗。
倒是个素衣少年进来后,见将夜,双眸蓦地亮起,他挥挥袖子让那些姑娘都出去,姑娘们瞧就明白,原来这几位公子都不喜欢女子啊,她们识趣地退出去,顺带阖上门,将外间嘈杂隔绝出去。
柔芷浅笑道:“将公子已经很久不来,奴还以为公子早就忘记奴。”
将夜:“……”
将夜不太相信这种说法:“长澜仙君听岔吧,你说这事是奉衣干,信,表弟肯定不至于。”
“唉。”闻人玥想想,也懒得多说:“反正不管信不信,你这城主表弟过几日也该回苍梧,你离他远点就行。”
说话间,君桐已经付好钱,往厢房走来。
温和笑着将自己刚刚在路上买几个荷花水灯递给将夜:“表哥,咱们刚好上船,待会儿你可以放花灯。”
闻人玥吆喝着鸨娘唤些姑娘小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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