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凌尘似乎都快被云谏这不咸不淡样子气疯。
“你让他们知道你能离开云缈山就算,让他们误以为你同下界妖邪有勾结,至少他们也拿不出实打实证据,这些暂且不谈,
“嗯。”师尊声音依旧淡淡。
却让步凌尘惊讶不已:“你说什?”
“舍不得,心软。”
“呃……”步凌尘搞不懂他在想什,沉默半天:“认识你千年,你这次和以前都不样,你怎回事?”
“他很重要。”云谏毫不避讳地说。
眼前是轻柔飘荡纱幔,自己正躺在张柔软床榻上,浑身酸疼地要命,肩膀和腰腹尤甚。
他眼珠转动圈,隔着轻薄半透纱帐,看着熟悉房间,渐渐想起来,自己现在好像是躺在……神隐峰水榭?
是师尊床上……
适才那个梦很是荒诞,梦醒之后疲惫不堪。
他在床上躺会儿,身体恢复点力气后就想掀开床幔找师尊。
钉子和绞入血肉锁链,连忙说:“你……你没事吧?你疼不疼?”
白鸟似乎并不领情,冷嗤声,从那双被染成猩红琉璃珠中迸出杀意,忍着疼痛咬牙切齿凶狠道:“假惺惺……滚开!”
“呃……”将夜好冤枉,怎就假惺惺?他是真关心他啊。
可是他看到白鸟如此痛苦,这凄惨,就不忍心凶回去,只能忍着委屈,凑过去想帮白鸟解开锁链。
当他手触碰到白鸟身体,脑海倏然闪过些奇怪,破碎,难以捕捉画面。
隔着堵木墙,道窗栏,将夜听这话听得有些懵懂茫然,他昏睡刚醒,那个诡异梦又烙印太深,苍梧城发生事还在点点往他脑海中倒流。
他忽然想起来,师尊认为重要人,只可能是腓腓口中那个「友人」,也是神脉嘴里说那个同师尊神交过少年……
透过窗棂缝隙朝外看去,明明天晴朗,好风光,他为何心头滞闷,就像是酝酿着团晦涩浓云,空气燥闷,眼见着就像要下雨似。
窗外,他们还在说话。
将夜醒来地很安静,又没有动弹,只是盯着自己刚欲拨开纱帐手,又慢慢缩回去。
窗棂外传来对话。
“你这次做事实在是不计后果,你个活千年人,怎还那任意妄为?要不是你提早放那鸟雀回来知会,恐怕只能等着给你收尸。”
这敢对师尊说话人,也就只有步凌尘。
师尊略有些喑哑嗓音,带着股无所谓态度随意道:“你不还是来吗?”
这话可是激怒步凌尘,他近乎咬牙切齿:“来?本来以为你想通,除去那个潜在威胁,甚至都给你准备好闭关要用东西,结果呢?你是心软吗?舍不得?”
在白鸟抗拒和挣扎中,将夜呆呆地看着他,潜意识地从唇中溢出声:“师尊……”
他想起来!
“师尊!”
眼前切化作茫茫白雾,蓦地散开。
将夜猛地睁开双眼,剧烈喘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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