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悯他懂,这个「爱」又是什?
寂静夜里,他心脏跳动声都好像格外清晰。
隔着层层叠叠纱幔看着将夜,却好似隔着层峦叠嶂千年岁月望着远处
少年梦话就像是根根绵密细针,直往云谏心底扎,看不见伤口,也不觉得疼痛,却不得安宁。
个人到底得伪装成什样,才能在梦里都不忘记演戏?
又或者……
会不会是自己误会?
将夜有那龌龊心思,却并不打算对他行那亵玩之事?
少年凝着看起来不是很清晰背影,扬起唇角,绽出梨涡,压低嗓子轻声道句:“晚安。”
实在折腾太累,不会儿绵匀呼吸声就在不大房间内清晰可闻。
床上人翻个身,隔着层层叠叠纱幔望着地上躺着少年。
心底矛盾更甚,眉头紧蹙。
无论将夜是心底龌龊,想对他那样,还是为完成那纸计划而亲近于他,都不该就这样直接在地上睡过去。
这里不比神隐峰。
说不定就有什坏人打着师尊主意,更何况院外守着那几个凶巴巴人看就对师尊有意见。
但他昨天就夜没睡,实在有点撑不住。
悄悄走到木门外,敲下,轻声道:“师尊睡吗?”
没人回答。
生气,他忙不迭「哦」声,匆忙退出,阖上房门。
心里头郁闷要死。
师尊这是突然生哪门子气啊?
真搞不懂,哄他爹也太难吧!
闷闷不乐地抱臂靠在院外桂树旁,仰头望着天上弦月,东想西想半天,真很想等到满月时候,和师尊起赏月啊。
那算什?
云谏打心底不相信将夜别无所图,可若不是图他身体和性命,又是图他什呢?
图你怜爱啊……
心底倏然窜上怪异想法,让云谏忽然愣,蓦地坐起。
心脏开始狂跳不歇。
云谏甚至在将夜离开房间时候就后悔。
他想,如果这孽徒贼心不死,爬上他床,他就直接送他见阎王。
但这切又出乎意料。
“嗯……师…师尊,别怕……”
“不会让他们,欺负……你。”
可能师尊已经睡着。
这间小院只有间卧房,将夜不敢离开独留师尊人,于是轻轻推开门,蹑手蹑脚地打开柜子取出套被褥,紧挨着床榻铺在地上。
然后小心翼翼地躺下。
侧目望眼矮榻,隔着层层叠叠纱幔,隐约能看见师尊侧躺背影。
人在身边,他好安心啊。
到时候他就拜托大师姐教他做月饼,然后沏上师尊最喜欢不知春,就在神隐峰水榭边,起赏月茗茶吃月饼。
也不知想多久,腿都站酸,他就倚坐在桂树边迷迷糊糊睡着。
夏末白日里,天气炎热,但到晚上还是有些凉飕飕。
将夜迷迷瞪瞪醒过来时候,被凉风吹得有些难受,他侧目瞄眼房间,透过乳白窗户纸,已经看不到烛火,想来师尊已经歇下。
但他不敢走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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