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夜叹气,赶在日落前离开神隐峰。
他刚走,水榭竹帘后就走出道身影,鸦青长袍松松垮垮懒散地挂在肩上,整个人像是没睡醒,打着呵欠。
“他来,你就让躲着,搞得就真跟偷情似,这小子话是真多,喋喋不休能说那久,都跟周公下好几盘棋。”
“也亏得你,有那个耐心,听他絮叨。”
云谏凝着少年远去方向,嗓音冷淡道:“他不喜欢在这儿见到你。”
理由编得不错。
其实他回来早还是晚,并不会打扰云谏,将夜住水榭偏居并不紧挨主室。
云谏没戳穿。
只是垂睫点点头,同意。
将夜又破绽百出地叮嘱:“师尊这几日好好休息啊,别出神隐峰,这几日不在没办法给师尊炖药膳,但都捏成滋补药丸,掺蜜饯,也不是很苦,师尊记得吃,还有……步,步师叔他……”
“好!事情就这定!”
将夜拍拍他肩,扭头就往神隐峰跑去。
少年人做事情总是风风火火,着急忙慌,好似拥有无穷精力,像簇燃不尽热焰。
规矩忘得干二净,气喘吁吁地奔到云谏面前。
云谏斜倚在藤椅上,捧着书卷正看,身后是开到荼靡洁白幽昙,银白长发铺陈在墨深藤编靠背上,衬得他整个人极明亮耀眼。
得自己咸鱼点也挺好。
上次仙门试炼出那样事,他都安然无恙,也是因为他进秘境,就找个地方晒太阳睡觉。
只要不争不抢,再有点自保能力,就很安全。
他越想越丧,双柔情缱绻眸子都要委屈地挤出水。
却见站在自己对面损友竟还乐呵呵笑出来。
“那你就这对?有新欢,就忘旧爱。”步凌尘长叹声,不正经道:“唉……可真是只闻新人笑,哪见旧人哭啊。”
云谏:“
“不在这几日,师尊别单独见他,他要是兽性大……咳,反正师尊好好照顾自己,千万别……”
怕将夜再吐出什虎狼之词,云谏打断他。
“知道。”
叮嘱堆,将夜临走前还恋恋不舍地多瞧师尊好久。
师尊真又美又温柔,又矜贵又清冷,他看着都不由心中悸动,要是师尊被很多人看到,难保他们不觊觎师尊啊。
将夜每次看到师尊,都由衷地觉得师尊简直又美又神圣到天上有,地上无。
这样个人被世俗冠以污名,他心疼极。
又不敢将那些让人伤心话说与师尊听。
他将情绪收敛干净,才漾起张笑脸,绽出唇角梨涡。
“师尊,这几日想同洛言起去后山练剑,那里距神隐峰有些远,怕回来晚打扰到师尊,这几天打算回弟子苑休息。”
他刚要龇牙咧嘴骂将夜,就因将夜提议震惊不已。
“替你去怎样?”
“啊?这……这能行吗?”
将夜:“没事,反正你不乐意去,队伍集结当天,你就说脸上起疹子,戴个面纱,再换上你衣服替你。”
“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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