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间掺杂着蝇营狗苟,见不得光手段。
这千年来,云谏明明没遇到过这样事,却总觉得自己早已看惯,看淡。
他垂首瞧眼自己身上黑衣,少年衣服上沾染某种泠冽泉香,不是熏出来某种香,气息很淡,但很特别。
贯不喜欢碰别人东西,也不喜欢别人碰自己东西云谏,竟觉得这种气息很舒心。
就好像有安神香功效似。
将夜松下去眉眼又皱起来:“洛言没事话,那钟离泽那边……”
“他也样,十二个时辰内,容仙客察觉不出异样,十二个时辰后记忆会慢慢回溯。”
将夜听得冷汗直冒,小跑回来,双紧张担忧杏眼对上桃眸。
云谏觉得心里不是很舒服。
或许是不想看见将夜忧心模样浪费在别人身上,便道:“他没事,没剖他神魂,只是暂时遮掩他识海记忆,让容仙客察觉不出罢。”
将夜果然松口气。
云谏回想起洛言神魂,觉得有些奇怪,好端端个人为何神魂曾受重创,那孩子并不是天生废灵根,而是被活生生挖掉,经历过那样事还能好好活着,让人看不出异样,确实很奇怪。
”
云谏摇头。
“那……那先回去。”
见将夜转身就要离开水榭,云谏盯着少年后背看会儿。
“等等。”
“啊?”将夜恨恨咬牙,双明明很幼犬眼,突然凹出股咬牙切齿狠劲,眼珠上浮:“真是便宜他!”
云谏挑眉:“你很讨厌他?”
“嗯嗯嗯!对啊对啊,他开始就不怀好意,感觉对有什深仇大恨似,不但引诱去禁地,差点被洗神魂,后来还调包委派任务,让差点死在外头,要不是师尊,可真就没命!啊,对,还有腓腓,也被他折磨过,当然讨厌他!”
小徒弟喋喋不休痛斥钟离泽种种罪行,云谏就默默听着他发泄。
这个世道本就是尔虞诈,有共同利益就虚与委蛇,假意寒暄,利益冲突就剑拔弩张,互相掣肘。
但这些,将夜不问,他也不会说。
若是小徒弟知道,怕不只是打破沙锅问到底,关心、上药、慰问……条龙服务到洛言面前也说不准。
想想他就觉得不太舒服,但也搞不明白缘由。
思考半天,也就觉得徒弟是自己个人,别人分享去,他自然不愉。
就像是自己用惯茶盏不爱别人碰,自己衣裳也不乐意给别人穿。
师尊拢起披在肩膀上外衣,坐直身体:“有什想问就直说。”
以小徒弟性格,憋在心底怕是会胡思乱想,到时候又造出什奇奇怪怪天马行空揣测,他怕是拉都拉不回来。
将夜歪头想想,还是问句:“洛言他没事吧?”
“呃……”云谏蹙眉,他就问这个?
还是平心静气地回答道:“不论何种手法,洗涤记忆都会造成损伤,轻则神识混乱变成痴傻之人,重则神魂受创,灵根残缺,不能修行,还会终身残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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