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尊倏然警告似
嗓音，让将夜挣扎更加激烈。
“清醒点！”
将夜双手被师尊紧紧攥住，那张昳丽面容蓦地撞进他模糊视线，师尊眉头微拧，桃眸直兀兀地对上他杏眼。
“刚刚都是假，那个不是
，你看清楚。”
将夜不敢看，他逃不掉，就装死
般阖上眼，不去看。
温润浅淡嗓音像是贴在耳根：“醒醒……”
将夜像是被掷进水潭中，浑身沉溺，耳边声音断断续续，胸腔更是被灌入积水，喘不上气。
他看到只瓷白颀长手从身后绕过来，捂住他被冰棱扎穿肩膀，蓝冰崩裂，化作片片碎屑，抖落地，而面前握着冰棱沾着血液手也迅速缄封层薄冰。
肩头被灌入暖流，将夜像是被什
力量从海底托起般，倏然钻出水面，大口喘息着。
混沌意识终于渐渐清晰。
肩头蓦痛，将夜皱眉看着自己肩膀渗出血流，耳边是黑袍少年阴恻笑声，而顺着那柄扎入肩头冰棱看去，师尊手毅然决然地握着冰棱另端，温热鲜红血液顺着蓝冰股股涌出，流进师尊掌心。
师尊眼依旧麻木地看着他，无神，空洞。
“为什那对？你该死，你……该死
！”
“醒醒……将夜，醒醒……”
两道师尊声音在耳边同时响起。
，发不出声音，右侧脖颈上红梅艳得滴血。
将夜半跪在地上，颤着手将师尊衣襟拢起，遮住浑身狼藉红痕。
师尊身上很凉，好似被裹挟着霜冰。
将夜拥起师尊，拢在怀里，轻声哄着：“别怕，别怕……”
怀中人过很久才终于缓过来，双破碎桃目空洞无神地望进将夜杏眸里。
恍惚听见师尊叹气，微凉指忽然落在将夜眼皮上：“乖，睁开眼看看。”
不要！
他猛甩脑袋，头顶上蔫软发被摇得摇摇欲坠。
他太害怕，师尊那双空洞无神，又含怒含怨桃花眼看得他心底发憷，精神崩溃。
“好点吗？”
那声音响起，就带回刚刚师尊那含怨含恨空洞目光，想起师尊想要杀他，将冰棱刺入他身躯模样。
他浑身颤，蓦地跳起来，就要挣脱牢牢箍住他臂弯。
但他挣脱不开，那双手臂抱地他太紧，他浑身颤地犹如筛糠，双杏眼忽然热，又是委屈又是恐惧，氤氲着水雾，蓄积着在眼眶打转。
“别动！”
个近在咫尺，直戮人心。
另个遥远地好似隔着万丈红尘深渊，递过来手想要去拉他。
他搂着怀中那个将冰棱扎入自己身躯师尊，颤抖着臂膀，因恐惧想松开，又不忍将师尊抛在冰冷地面上。
后背倏然贴上层温热。
面前是刺骨寒冷，身后是煨暖热意。
“为什那样对？”喑哑孱弱嗓音，将破碎话句句麻木着道出。
不断重读。
“为什那样对？”
师尊把他当作他，而他好似没有理由反驳。
“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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