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夜去而复返是因为想起来将腓腓带去弟子苑不合适。
腓腓是神兽,弟子苑又人多眼杂。
不说同门有没有可能因为好奇心吓到腓腓,就说那觊觎腓腓,想将他驯养成自己灵兽首席,将夜不但恨得牙牙痒,还怕这人来偷猫猫。
想着还是搁师尊这儿比较好。
而且不是说腓腓有养之忘忧奇效吗?
云谏:“……”
见云谏不答,步凌尘忽然有另种古怪猜测,蓦地瞪大眼睛。
“你不会是舍不得吧?”
云谏不做正面回答,只道:“虽挂个师尊名分,却并未尽到师尊责任,大概……养个徒儿玩玩,打发打发时间也不错。”
步凌尘:“?!”
或许是逆光呛花将夜眼,不然他为何觉得师尊在对他笑?
……
这场坦诚对白发生地很突然,很意外,两人回到水榭后谁都没提及此事。
腓腓伤确实只是皮外伤,至少比起钟离泽身上,那简直都不算伤,只是小猫儿精神状态不是很好,直昏昏沉沉地睡着。
将夜因今日对师尊坦白而感到窘迫,早早就抱着腓腓离开水榭。
敬爱爱,不再……有别。”
师尊:“……”
少年低垂着脑袋,那撮软发被暖阳胧上层光晕,微微晃动着,碎发挡住少年眼,却遮不住他泛红双颊。
云谏从震愕中微微回神。
他惊讶自己剖析少年古怪心思和满脑子误会,却并不像初次窥探秘密时那样厌恶反感,反倒因为少年赧然而感到有趣。
师尊刚刚被他伤得那难受
“对,腰上受伤,你帮瞧瞧。”
云谏对步凌尘从未客气过,几乎是吩咐语气,也只有步凌尘能受得他。
却也讽刺道:“你在乎那点小伤?月盈之夜也没见你喊过句疼。”
“呃……”嘴上毒,身体还是很老实地拿过刚刚给腓腓治伤药匣子。
……
就连步凌尘都看出来将夜对云谏微妙闪躲,他八卦心思不歇,是不可能离开。
云谏道:“问你件事,关于生死契,是不是真无法解除?”
“你何必明知故问呢?你比更清楚。”
步凌尘笑笑道:“你不是打算趁着契约结得不深,直接杀他吗?当时觉得你冲动,但细细想来,这方法虽然粗,bao,但确实是最优选择。”
步凌尘:“这种契约虽然也有其他偏方可解,但都不靠谱,最稳妥办法就是杀他,你最多被反噬受伤,睡个百年也就恢复,反正你就块石头做,又不怕疼。要是等契约加深,你到时候想解都来不及。”
桃眸认真地望着少年,而后忽地轻笑。
知他误会,却并不想解释太多。
云谏抬手将少年脑袋上被风吹凌乱软发拨拨,雪衣擦过少年肩,往前走。
走开段路,又回过头:“你还要在那里站多久?”
将夜蓦然抬首,便见翠绿竹林被暖阳投出幢幢剪影,轻晃在师尊白衣上,轻袍若雪,拂袖如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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