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凌尘震愕:“他们信?”
云谏:“为何不信?”
“呃……”只凭借个神隐峰仙尊名声,以大乘修者,半仙神息名义,好似在那些小辈面前就无所不能似。
自然,云谏确实不需要解释,他们信那是他们事。
只是步凌尘搞不明白,这个将夜也没什特别,眼前这个看万般事物如同看死物薄情男人,为何要三番四次救人性命?
步凌尘也不把自己当客人,拉出个摇椅,自顾自地坐下,闲侃。
“你刚刚忽然离开温泉小筑是为你那徒弟吧?他又闯祸?”
云谏:“被人带去后山。”
“呦嚯,好家伙,谁搞恶作剧?后山他也敢去,被小简撞见没?不死也得脱层皮吧?”步凌尘兴奋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。
“他没事,简十初要洗掉他神魂中记忆,替他动手。”
“”半天,也组织不好语言,最后还是猛地鞠躬。
大声诚恳地认错:“对不起!”
几乎是连滚带爬,仓皇逃走般,离开师尊水榭寝居。
师尊没有阻拦,站在门口,看少年远去,少年跑半还回头看他眼,对上眼,更像是受到什刺激似,跑得更快,个踉跄,险些摔倒。
直到少年彻底离开神隐峰结界,云谏才迎来第二位客人。
并不觉得自己被染指师尊:“……”
将夜垂眸,痛定思痛。
“师尊,过去都让他过去吧,们这下去是没有好结果!”
师尊:“……”
将夜毅然说完这些话后,都不敢抬眸看师尊,生怕看见那张昳丽面容苍白如纸,那双柔情桃花眸缄封冰潭,落满伤心。
大发善心啊?
嗤,他才不信。
云谏停下手中
步凌尘眯眯眼:“人傻还是残?”
云谏画完张纸,吹吹半干墨渍,又换张纸继续描摹。
“用尾翎做个障眼法罢,只要所有人以为他已经缺失那段记忆就行。”
“不剖神魂怎可能洗得掉记忆?”步凌尘来兴致,“你是怎让他们觉得你在不伤及神魂情况下还能洗掉那小子记忆?”
云谏抬眼睨他,淡淡道:“什也没做。”
步凌尘从温泉小筑赶来,推门,就瞧见搁在椅背上刺目鲜红,那颜色太明显,云谏居所几乎看不见什重色装饰,就连种下花草都色泽偏浅。
“你受伤?”
云谏不置可否,步凌尘也就随意问,没见多上心。
毕竟这点伤对于云谏日常承受那些来说,无异于蚊子叮口,针扎下。
云谏没抬头看他眼,直伏在案前,像是作画。
脑袋上那撮软毛瞬间蔫耷下来。
将夜捡起外衫披上,被眼前血色晃,才发现搭在木椅上白衫是师尊换下来。
那是今日为救他而受伤,而流血。
他情绪彻底跌落谷底,甚至想替师尊扇自己几个大耳刮子。
嗫嚅道:“师尊好好养伤,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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