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夜杏瞳亮,“那它现在怎样?师尊放过它吧,它被锁在那里肯定很痛苦!”
云谏皱眉,浅瞳流波:“你为何会觉得它痛苦?
漫不经心问句:“你为何会去弱水潭?”
“弱水潭?”将夜猛回忆起昨夜事,“是师尊救?”
突然想到寒潭梅树上被囚禁那只白鸟,将夜欲言又止,垂敛软睫。
“只是迷路,不是故意要过去,也不是故意看到师尊宠物。”
“宠物?”
“师……师尊。”
师尊轻轻点头,双本该是多情诱人桃花眼此刻清明透亮,垂睫微阖。
“你被寒潭冻伤灵脉,别动,多泡会儿。”
将夜这才发现两人都穿件薄薄里衣,不同于初次相见时尴尬,此刻师尊只是揽着他腰,让他不至于沉入池中。
见他醒来就放开手。
“将夜。”
好像有人在喊他,他觉得熟悉,再去听就听不见。
像是再次坠入深渊,意识不断下沉。
在他以为穿书不过是场梦时候,黑渊尽头漏出丝天光,绵密光线如千万蚕丝,将他拽出。
再睁开眼时候,又是片杳霭流玉。
你要不还是把逐出师门吧!
大约是刚刚牵扯到伤口,白鸟血流如注,不会儿就将他前襟洇透。
这里既然是修仙界,他本想运用下传说中灵力去帮助白鸟止血,却发现自己不但没继承原主记忆,就连原主能力他都不知道怎用。
只好从自己衣摆上撕扯些布条,小心翼翼地给白鸟翅膀包扎止血,又在雪白羽丰翅膀上绑个超大蝴蝶结。
白鸟这会儿倒是安静,不挣扎也不哀鸣,直在痉挛颤抖,冷漠地任由将夜胡作非为。
云谏大约是觉得这两个字有趣,在唇边细细碾磨番。
大概是师尊慵懒闲适地支着鬓额样子太迷惑人心,将夜在这样师尊身上看不到丝毫戾气和残忍。
他心弦松:“那只白鸟是师尊吧?”
算是吧……
云谏点点头,没有否认。
反倒是将夜因畏水,猝不及防地抱紧师尊胳膊。
就算将夜满脑子颜色废料争先恐后往外窜,他还是选择性遮掩下尴尬通红耳尖。
至少这次不是那啥,是真在疗伤。
他感觉到被冻到麻木四肢渐渐恢复知觉,忍不住舒服地喟叹声。
师尊微掀长睫,淡淡看他眼。
温暖泉水包裹着身躯,漫过胸腔,他本能地要挣开,耳边却传来声喑哑低语。
“别动。”
将夜不动,贴着身体,属于另个人皮肤,触感细腻。
他抬头就对上双朦着雾气桃花眸。
心下惊。
这里寒气这重,将夜冷得浑身颤个不停,以为白鸟也是冻着。
于是小心翼翼将它护在怀里,离心脏最近是胸腔,那里暖意是最盛。
他煨暖白鸟,视线却渐渐模糊,整个人昏沉沉。
“噗通——”
下刻,他晕倒过去,整个人栽进寒潭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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