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他从温泉中……抱着个男人醒来……
母单将夜没谈过恋爱,也没和同性或者异性深入交流过不可描述之事。
但在信息化社会里,他或是主动或是被动接收过不少那方面知识。
加上原主身体反应,他怀疑自己已经和刚才那人生命大和谐。
保守估计……
种植物!种植物!!
将夜逃亡路上,灵活地运用祖安方言给自己缓解恐惧。
直到离那池温泉足够远,他才敢停下脚步歇息,足底已经被路小石子硌破皮,生生被自己薅掉头发头皮也疼要命。
这具身躯点儿都不耐疼,是个细皮嫩肉。
恰好,将夜又是个怕疼。
“你这徒弟今天是吃坏肚子还是磕坏脑袋?很不对劲。”
水雾中银发青年缓缓步出温泉,拎起步凌尘递过来雪白衣裳,姿态优雅地披上。
“沙棠果。”
步凌尘默瞬。
“那确实是吃坏脑子。”
虽然是套白色古装,但他不挑。
将夜忙不迭抱着衣服挡住自己身躯,腼腆又感激道:“谢谢嗷!”
那人笑笑,“谢什?你该谢云谏。”
“云谏?”
“怎?莫不是傻?连自己师尊都不认得?”
,供游客……呸,亲友扫码吊唁。
以便他死后再社死次。
将夜咬牙忍痛,把薅掉自己缠绕难解那缕头发。
胳膊在水中挥出残影,温泉被划拉出海啸,手脚并用地费好大劲,终于凫到另侧岸边。
条光溜溜腿刚抬上岸,动作僵在原地。
至少有五成可能性!
但是,男人嘛,既然那啥,他定会对对方负责,就算这是原身遗留问题
他忍着疼,哈嘶哈嘶缓好会儿。
心跳终于平稳下来,他开始回忆刚刚发生事情。
他明明已经死。
只记得自己坠入无尽深渊,却永远无法触底,死就死吧,可他还保留意识,活生生体验很久犹如寒窖般冰冷。
记不清也感觉不到时间流速。
“呃……”
“磕坏肚子?”
云谏没理他。
步凌尘挑眉看着云谏头银发中混入缕墨黑,被后者瞪眼,才堪堪收回目光。
他见他扯下那缕黑白纠缠发丝,攥进掌心。
唇边细细碾磨着这个名字,诡异熟悉感从记忆犄角旮旯里蹦跶出来,将夜猛地瞪大双眼,脑袋像是被雷劈过,宕机瞬,又重新启动。
他僵硬着胳膊指指身后那美人,眼前男子点点头。
救命!
管不得自己衣服还未穿戴整齐,裹地乱七八糟就赤脚往外跑。
步凌尘眯眼看人跑得没影,有些无奈地摇摇头,继续往雾霭深处走去。
他……他没衣服啊!
浑身上下连块遮羞布都没有!
“呦,醒?”
双云靴踏到面前,将夜僵硬地收回自己即将跨岸腿,往水里缩缩挡住自己隐私部位。
雾霭缭绕中,看不清来人脸,那人丢套衣裳在将夜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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