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从前她好像不是这样,那时候……
圣火贞女忽然想起件事,就在龙蚁女王继承人遇刺那天,阿希提着裙摆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回圣火贞女殿堂,将这个骇人消息告诉她们。那时候她看起来是那惊慌失措,就像得知这个消息贞女们样。
可是如今想来,那份惊慌失措和如今镇定自如竟是这般格格不入。
简直……简直像是……个戴着面具小丑。
圣火贞女无端觉得毛骨悚然,她感觉到阿希依旧坐在屋檐下,沉默地注视着她。
“阿希,你怎在这里?”个圣火贞女对靠坐在街道屋檐下少女说道。
名叫阿希少女抬起头,双眼仿佛透过眼罩,静静地“看着”她。
圣火贞女突然心头紧,股莫名寒意让她情不自禁地后退半步,可是转瞬之间,那股令她恐惧杀意已经消失,仿佛那只是种错觉。
圣火贞女咽咽口水,突然感到心慌意乱。怎回事?明明不过是个刚进入圣火贞女队伍小女孩,她为什要感到害怕?
也许是因为这个小姑娘杀人时手起刀落狠劲。之前她们奉贞女中领袖索菲亚大人命令,到处抓捕其他候选人时候,直沉默寡言阿希让她震撼。
那是种毫无波动眼神,藏在眼罩之后,她像是看着个物件,又像是看着……具尸体。
圣火贞女干涩喉咙蠕动下,她又后退步:“索菲亚大人正在找你,你……你赶紧去见她吧,仪式就要开始。”
说完,不等阿希回答什,她转过身,急匆匆地就要往回走,仿佛身后有什猛兽在追赶着她。她越走越快,越走越急,种说不出恐惧在她心头弥漫着,她不敢往回看,更不敢逃跑,此时此刻她心中竟然只有个念头:离开,离她越远越好!
忽然她听到声很轻笑声,像是幻觉样,可是圣火贞女却如遭雷击,她疑心是自己听错,可是……
她仿佛把杀戮作为种乐趣,当其他圣火贞女还在因为手染血腥而恐惧不安时候,她已经提着半死不活猎物回来。从她身上看不到杀人恐惧,仿佛她猎杀对象根本不是她同类。
这份镇定能干让她同伴们害怕,却得到索菲亚大人肯定,在索菲亚大人命令下,阿希像是台不知疲倦杀戮机器,将更多猎物带回来。猎物们被放干鲜血,挂在道路两旁屋檐下,阿希似乎对这样装饰品充满兴趣,甚至有人“看到”她兴致勃勃用手中小刀在被放干鲜血尸体上戳刺,当惊恐圣火贞女问她在做什时候,她微笑着若无其事地回答道:“只是玩玩。”
这份理所当然,令人恐惧。
可有时候,阿希又是沉默,就像现在样,她呆呆地坐在个角落里,不知道是睡着,还是醒着,她仿佛满腹心事,却又仿佛心无旁骛。
她真是奇怪人,圣火贞女心想着,她以前就是这样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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