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左手无名指上,有个用草茎编起来戒指,它是那样粗糙简陋,像是个初学者随手编出来小玩意儿,如果掉在地上,任谁也不会多看它眼。
可偏偏它套在齐乐人无名指上,个象征爱情、承诺、永恒位置。
所以它注定不是件随手编织玩具,而是个虔诚信徒在拷问自、颠覆信仰之后,最忠实也最勇敢回答。
对不应该相爱爱人,在生与死两端,各自说出自己发自灵魂那句话。
爱你。
他不能告诉个他深爱着、也许也深爱着他人,他爱他。
因为这是不被允许、罪恶爱情。
他不害怕爱上宁舟,可是他害怕这份爱情会给宁舟带来痛苦。他甚至害怕内心深处那个满怀希望和憧憬自己——他怎可以去期待个圣徒承认自己有罪,只为回应他爱?
这份隐秘期待,自私,乃至罪恶。
现在宁舟怎样?他又身在何方?他会回到教廷吗?他还能回得去吗?
……它仍然没有放弃……你要小心,你已经是被观察着对象。”
那种被暗中窥伺感觉如芒在背,齐乐人还想追问更多,可是他已经开始下坠。
从天空之中,急速地下降,坠向大地!
失重感觉恍如每个被噩梦惊醒夜晚,他在死亡回忆中惊恐地醒来,大汗淋漓。
耳边只剩下玛利亚温柔却遗憾声音:“不能再告诉你更多事情。到圣殿来吧,有些东西要交给你。”
当爱情冲破禁忌藩篱,个虔诚信徒要怎去面对自己已经背离信仰现实?他注定要放弃其中之。
齐乐人颤抖地伸出手,拾起那束放在他身上白玫瑰。
玫瑰花早已枯萎,枯黄脆弱花瓣从剃掉刺茎干上凋零,正好是七朵。
那是宁舟无声回答。
齐乐人慢慢地露出个微笑,眼眶却湿润——
关于玛利亚梦境结束,死而复生齐乐人回忆着这个奇怪梦,他明白这并不是普通梦境,而是玛利亚残留力量影响着他,看来他必须得再去趟教廷旧址最高处圣殿。
身体渐渐恢复力气,齐乐人呆呆地看着盖在自己身上教廷制服,还有上面早已枯萎白玫瑰。那些不敢细想,关于宁舟事情争先恐后地回到他脑海里。
相遇时见钟情,危险之中情愫暗生,大难临头前生死与共……这些回忆里美好曾经在重新相见时震惊中被深深埋藏,可是他死亡却是唤醒切那把钥匙,那阴差阳错不该说出口告白,则是压垮切那根稻草。
他什都不该说,他应该沉默地死去。
如果时间倒流,让齐乐人重新选择次,他定不会写下那个7,他宁可默默咽下这份满溢爱意,宁可让宁舟以为他真死,也不能逼着他走上那条如入火湖地狱绝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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